齐恒山与郑朝宇一听,神情皆有些松动,面部缓缓浮出几丝客笑,伸手与温市梁握了握。
这样的场合,温市梁虽权小势弱,但却一点都不蠢,他敏锐的感觉这两人对殷锒戈的顾忌,于是故作自然的笑道,“能通过殷总认识而二位,真是鄙人莫大的荣幸。”
“哪里哪里。”齐恒山笑着,试探性的问,“温老板能得殷总亲邀,想必深得殷总器重吧。”
“齐总说笑了,只是承蒙殷总的照顾拿到了项目的合作,离殷总的器重还远啊。”
“项目的合作?”齐恒山颇为惊讶道,“那么多公司挤破脑袋想争ey集团的这块肥肉,没想到殷总竟给了温老板,想来温老板定和殷总交情不浅啊。”
温市梁脸上难掩得意,轻笑着摆摆手,一边献着殷勤,一边为自己身上镀上一层殷锒戈的光环狐假虎威。
郑朝宇就不如齐恒山那般有耐心的与温市梁打太极,他三十出头便继承家业富霸一方,最不屑的就是和比自己地位低下的人佯笑着客套,即便他觉得温市梁和殷锒戈颇有交情,也不妨碍他对温市梁的轻视。
虽然他对温市梁不屑一顾,不过他早在温市梁进门时就已经注意温市梁身后的温洋,更从现在都没有从温洋白净隽秀的脸上移开视线。
温市梁满脸堆笑,侃侃不停,温洋就站他的身后一言不发,紧抿着嘴,隐约可见其细密的睫毛不断颤动着,也能从其紧攥在身侧的手掌可看出他的紧张。
就如不巧闯入了猛虎之地的小绵羊,在拼命抑制了转身逃跑的冲动。
这种隐隐无助的彷徨,看得郑朝宇有些心痒难耐。
“温老板还没介绍身后这位。”郑朝宇突然打断,眯着眼睛别有深意的盯着温洋,笑着道,“如此一表人才却被忽视到现在,看得我都有些心疼了。”
温市梁这才一副刚想起温洋的样子,转身开始介绍温洋,称带他过来只是为让他见见世面。
“原来是温老板的养子啊,哈哈哈哈,难怪跟温老板长的一点都不像。”
温市梁尴尬的赔笑了两声。
温洋一直尽量避开与郑朝宇的对视,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能感觉到郑朝宇过于热烈的视线直直射向自己,目光强烈到仿佛能穿透自己。
在温市梁视线的暗示了,温洋懵懵懂懂的坐在了主座旁的一张座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