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洋的手垂在身侧紧攥着衣角,心咚咚狂跳,他紧抿着嘴,没有转头,许久才很小声的说,“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你说我是你的恩人,可有你这样对待自己恩人的吗?”
殷锒戈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恼怒,“我有对你做什么吗?昨晚那是个意外,我喝醉酒了,误把你当成当成我保证好不好温洋,我向你保证,我以后跟你在一起绝不把自己喝醉。”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洋强忍着鼻间的酸意,吸了吸鼻子,“我都说不用你报恩也原谅你昨晚对我做的事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殷锒戈一下没词了。
是啊,他还想怎么样?
温洋不稀罕他的补偿,他的存在此时对温洋来说完全是多余的也许只是不甘心,想了十一年,找了十一年,当满心腑的想念终于得以释放时,却突然要求他放手。
如果如果他现在真的松了手,真的切断了十一年前那份美好的羁绊,那他现在还剩下什么呢?那追求了十一年的,也许早不是温洋这个人而是一种只有温洋才能带给他的感觉“温洋”殷锒戈的声音,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不自信,他手缓缓抚上温洋的肩头,“我喜欢你,喜欢了很长时间”
温洋的身体一震,瞬间只觉得遍体生寒,他伸手暗暗的拧住门把,佯作淡定的轻声说,“对不起,我我不是同性恋,我不喜欢男人的。”
和预料中的答案所差无几,可心头还是不免有些失望,殷锒戈苦涩的笑了一声,“没关系,我只是想对你好,仅此而已,哪怕以后看着你娶妻生子,只要你幸福我也会替你感到高兴的,我只希望你别躲着我,温洋,我想经常看到你。”
温洋没有说话,其实也是因为不敢在这封闭似的房间说出类似“不要见面”的话。
正当温洋不知所措时,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温洋养父温市梁小心谨慎的声音,“殷总,您在吗?”
温洋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顿时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猛的拉开房门快步冲了出去,将站在门口的温市梁吓了一跳。
温洋跑到温市梁身后才定了神,他一改之前软懦的模样,抬起手随意擦了两下眼睛,然后抿着嘴,一脸愤容的盯着殷锒戈。
“爸你离他远一点,这个人他精神不稳定。”温洋指着殷锒戈,目光坚定,“他是个危险分子,我们快点报”
啪的一声!
温洋的脸被温市梁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的偏向一边,温市梁怒气冲冲的瞪着温洋,额间冒着冷汗,厉声吼道,“你个混帐东西说什么呢!”
温洋捂着被打的通红的脸,惊愕的望着自己的父亲,最后渐渐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