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锒戈顿时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温洋继续一脸清冷,“心里不舒服,不用去医院,以后少来超市就好了。”
特别是跟你!
“”
殷锒戈想了一路也没搞清楚温洋那句“心里不舒服”是什么意思,只隐隐觉得这是在针对自己。
到了公寓,温洋将买来的食材拿进厨房一一规放,数量多,种类丰盛,做了满汉全席都嫌多。
温洋愤愤的抹起袖子开始洗菜,殷锒戈在一旁表示愿意帮助,温洋毫不客气的将他撵出厨房。
他看到这些琳琅满目的海鲜蔬菜鸡鸭鱼牛肉就已经懊恼的想骂人了,如果罪魁祸首的脸再在他眼前不断的晃悠,他真怕自己会拿起菜刀对着殷锒戈泻火!
殷锒戈出了厨房,最后还忍不住附在厨房门口一脸痴迷的看着温洋,温洋洗菜切肉的动作行云流水般娴熟,居家贤妻的形象在殷锒戈的眼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原以为一个人会在尝遍这个世界所有激情欲.望的游戏的时,才会渴望一份平淡,没有任何浓艳修饰的爱情,殷锒戈觉得这种感觉自己起码要在四十多的时候才可能会有,甚至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所谓的对“平淡爱情”的追求,那种只要某个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就能让自己感受到无比伦比的满足的爱情,只存在于人们的幻想中,但在此刻,望着温洋的身影,殷锒戈猛然有种感觉———其实这种“爱情”,他在十五岁之后就开始追求了。
十五岁那年殷锒戈经历了家族最混乱残酷的变革,从被亲友追杀的少爷变成反杀亲友,被无数人畏惧的恶魔,当染血的双手终于握住重权,他的世界便再也没有纯蓝的色彩,从戾气阴狠的纯黑到神秘冷血的半白,仿佛他的人生一直充满雄浑的篇章,只是他的追求,却从来没有变过。
十一年前,和那个男孩相处的那段时光,是殷锒戈人生最后一次感受到温善与美好,从那天以后,这些就只存于他虚幻的梦境之中,成了他可望而不可及的追求。
所以在他十一年后重新触及时,才强烈的渴望将这份失而复得的美好紧紧的,紧紧的攥在手心!
温洋终于回过头,竭力淡然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愤怒,“你别在门口盯着我,感觉怪不舒服的。”
跟个偷窥狂似的。
殷锒戈这才回过神,笑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担心你累着。”
殷锒戈回到客厅,他将先前买的红酒放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