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那个同桌压根都不知道他的心思。还没毕业,那个纤细的男孩就因为得了肺结核过世了。青涩的初恋无疾而终。
第二个,就是在北平的师范大学求学时候的同学易盛了……上回在天津听老同学贾金泽提了一句,这家伙都二婚了,不知道是不是走在三婚的路上。
对于自己的“老实交代”,罗夏至只是点了点头,貌似也没有放在心上。倒是顾翰林对于罗夏至明明那么优秀,居然一个男女朋友都没有,反而大为讶异——要知道这可是十六七岁就普遍结婚,十八岁可能都当爹的时代啊。
可惜他不了解,此“罗夏至”没有恋爱经验,不等于彼“罗夏至”没有。
“那么……什么?”
顾翰林追问到。
“那么……臭不要脸!”
罗夏至瞪了他一眼,快步跑开了。
呓~~这恋爱中人的“酸臭味”,他自己闻闻也受不了!
圣诞假期很快就要来临了,不过罗家没有一个人是信洋教的。
大哥罗云泽是年初五雷打不动请财神爷的“谁保佑我发财我就信谁”份子;罗夏至本来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不过在经历了重生后有“一些微”动摇的科学主义支持者;而母亲白凤凰虽然不唱戏二十多年了,逢年过节还是会拜拜梨园祖师爷,偶然也会跟着其他太太们去庙里给佛祖上香的戏曲界人士。
至于笑笑——她信她三叔。
总之这家子虽然信仰乱七八糟,但是并不妨碍他们每年圣诞都要过节。在罗公馆的暖炉前摆放好圣诞树,并且互赠礼物是罗家自从罗振华发达之后的传统——他做这一切仅仅处于对于“洋气生活”的追求而已。
顾翰林知道之后曾经嘲笑过他们家的“假模假样”。自豪地说顾家除了中国传统节日和杏林祖师爷的生日外一个都不过。
什么神佛菩萨?能救人命的只有大夫!
而罗夏至则翻着白眼,忍住没告诉他,百年后莫名其妙的节日更多。中国人不但过情人节、圣诞节,万圣节这些洋节,还有双十一、双十二这种“人工节日”呢!
“管家,侬这个圣诞树最上面的金星,先不要放上去哦。每年都是笑笑自己爬、梯、子挂上去的。侬要是挂了,她回家看到了会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