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一个普通的老妇人和一个小男孩,也就一个晚上的功夫。
“太仓?我以为能逃到什么远开八只脚的地方。搞了半天也不过如此。”
“你们要做什么?”
听到这个地名,女人终于变了脸色。
“小夏若是有事。你一个人陪葬当然不够。”
梁少龙起身,用礼帽拍了拍大衣上的灰尘。
哎,不管以前还是现在,这巡捕房监狱里的气味都是那么难闻,让他有一种嗜血和破坏什么的冲动。所以他从前在巡捕房挂职的时候,就不喜欢乖乖坐班,能溜出去一刻是一刻。
“加上你的儿子和你的妈的命,虽然还是远远不够,不过也总归聊胜于无。”
他做了二十多年的真流氓和三四年的巡捕房探长,自然知道用什么的方法和语气威胁别人,才能达到效果。
“不,不……放过我儿子……”
只不过寥寥数语,女人便将一切和盘托出。
“我实在是被那些记者追怕了,他们简直无所不在,我逃到哪里,他们就追到哪里。我男人死了,家里的钱也没了。因为他们,我不能上班,孩子也不能上学……”
说起前段时间那心惊胆战的日子,女人简直是心有余悸。
家里败得什么都不剩了,东西卖的卖,当的当,她只好回到娘家。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可以糊口的工作,却因为这些记者一次又一次的骚扰被老板开除了。
走投无路之际,有个人在她娘家的信箱里,被人放了十个银元。
十块钱,对于曾经“姜太太”的她,只不过是一局牌局的赌资而已。而如今却是一家三口两个月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