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梁少龙干骂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女人身边,不顾她的嚎叫挣扎,将她的双手拗到背后,然后从旁边一个全然呆滞的旅客的箱子上扯下一根麻绳,将她绑了起来。
“夏至,夏至,能听到我说话么?”
顾翰林用力地按压着伤口,阻止大出血。
“我……”
罗夏至张了张嘴,然后吐出一口鲜血来。
“别说话,是我不对,你别说话,保持清醒就好。黎叶已经叫了救护车了,医生马上就到了,你要坚持住啊。”
顾翰林心惊胆战地看着他吐血的一幕。他不敢松开压迫止血的手,大叫着让梁少龙,让他脱下外套盖在罗夏至的身上,防止他低温过低。
“表哥,你不是大夫么?你救救他啊!”
看到罗夏至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迅速衰败了下去,梁少龙急的拼命用手敲打着脑袋——是他糊涂了,表哥现在既没有药,也没有针,怎么救人!
此刻,整个火车站的接送大厅都已经乱成一团,到处都是尖叫声,奔跑的脚步声,还有不明所以的群众以为发生了混战,在里头的人想要出去,在外头的人想要进来,怎是一个“乱”字了得。
黎叶和阿乐逆着人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公用电话,分别拨打了救护车和巡捕房的电话。那边听到了罗家的三少爷居然在上海火车站遇刺了,立即派人前往救助。
“让一让!让一让!你们让医生过去啊!”
“全部给我呆在原地不准乱动,巡捕房抓人!”
十分钟后,救护车和警察到达,和他们同时到达的,还有上海滩的大报小报记者。他们就像是逐臭的苍蝇一样,甚至赶在医生之前,朝着倒在地上的路夏至扑去。
闪光灯此起彼伏,照的罗夏至的脸愈发苍白,几乎看不见半点血色。
“让开,不要影响医生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