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想了想，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道：“你觉得可以就行。”

说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道：“我可不可以跟你要同一个导演？”

“什么？”萨利闻言微微一怔，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当初拍你的纪录片的那个导演。”江繁笑道：“我看了你的纪录片……也是青春体育拍的吧？你年轻时候好可爱。”

“……”萨利愣了片刻——很久没有人评价他“可爱”了，这让已经三十多岁的男人一时没说出话来：“……你什么时候看的？”

“早就看了。看了好几部呢。”

当初风之子风头正劲的时候，关注他的人多不胜数，身上的商机自然也被无数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分走一杯羹。但那些纪录片，萨利自己都没有看过——他只看了一点点，就觉得莫名羞耻和尴尬。

而此刻，一想到江繁居然看完了他年轻时候的傻样，他就莫名的感觉……脸颊发烧。

“啊……”他忍不住取下了眼镜，捂住了额头和眼睛，发出了一声难堪的低吟。“……为什么要去看那种东西。”

“因为是萨利啊。很想看看你以前是什么样子……所以就去看了。你看，你都收养了我，还是我的经纪人，我想要多了解你一些，也没有问题嘛。”

“……”

“你年轻训练的时候，踢球会捏着衣袖诶。萨利，就像小孩子一样，真的很可爱啊！”

萨利自己都不记得了：“……我捏着衣袖吗？”

“对啊。”江繁说着，将自己捋上手臂的卫衣衣袖放了下去，扯到掌心位置，蜷起手指攥在手心里，兴致勃勃的比试给萨利看，“像这样。而且你抢球的时候，看起来也软软的，一点都不凶。”

“……是吗？”

“嗯，感觉不像是成年的职业球员，而像是和朋友玩耍的孩子，虽然五官都已经长开了，表情却还是跟小孩子一样，有点天真稚嫩的懵懂。一看就觉得……一定是被上天眷顾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