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卑劣啊……我。
他脑子混混沌沌的,鼻尖萦绕着少年的气息,只觉得江繁的皮肤是如此的温暖,温暖的让他的皮肤,从肌肤相贴之处开始,就像是烧起了一把火一样,全身发起烫来。
明明觉得别人自以为是、别有用心的接近和试探,那么恶心。
可是自己,不也这么做了吗?
明明都是同类,但对别人的擅自接近,依然会觉得愤怒、恶心,那么……格雷戈里呢?
他会怎么想?
一想到他可能会发怒的将自己推开,梅尔维尔就忍不住收紧了手臂,将他抱的更紧,仿佛逃避现实般的,在江繁的颈窝里蹭了蹭。
“……你在干什么?”
少年开口了。
他的声音有点冷,但比预想中直接将自己推开的好。
梅尔维尔心中一跳,却几乎本能的开始卑劣的谋划。
“我觉得我瞒不住了。格雷戈里。”他低声的、无师自通的、将自己放在一个脆弱而无助的位置上,企图减轻少年心中的愤怒与厌恶——或许还有挥之不去的恶心。“刚才在洗手间里……又有人来找我。”
他攥紧了拳头,更好的显示出自己的痛苦,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声音低沉的说了出来。
果然,少年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他有些愤怒道:“那个造型师有病啊!?给你戴个这个胸针?!他故意的?”
他似乎给梅尔维尔此刻的失常,找到了理由——都是因为刚才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因而体谅的拍了拍他的手臂,轻声道:“没事没事,等会儿回去,我陪你一起去把那个造型师骂一顿,你觉得怎么样?”
“你觉得他有病吗?”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