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他们能这样，一直约定下去。

不过, 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点了点头, 应了一声“好”。

江繁在回家的路上, 也忍不住询问萨利, 去一线队试训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注意的地方吗……”萨利露出了些许感慨的神色, “一线队里的一些人, 当年都是我的队友。我会跟他们打下招呼，不会太过分的。”

可他这么一说，反而让江繁骤然紧张了起来：“咦！会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我那个时候, 新入队的队员都是要从给老队员提鞋子开始做起的。不过近些年已经没有这种传统了，入队欢迎仪式也温和了很多, 最多就是去酒吧聚一聚, 只是你还没有成年，所以，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会陪着你一起, 放心吧。”

“这就说到入队欢迎仪式了吗？”江繁却有些不安起来，他眼巴巴的看向自己温柔俊美的监护人，试图得到一些肯定：“兰洲的当家射手可是身价几千万呢, 要是跟他对上了……万一我不小心赢了多尴尬啊！”

萨利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担心万一通不过试训怎么办，结果你已经在想赢了怎么办吗？”

“反正我的实力就是这么多了，我拼尽全力，是怎样就是怎样了。试训通不过就回来青年队嘛，反正我才15岁，通不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的朋友也都在这，万一通过了，那才应该多想想怎么办呢！”

萨利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他的面容还带着稚气，说话的神态有一股自然的天真，似乎从来无法看见事物深处的阴影，而只能看见光明和美好的一面。

他顿了顿，犹豫了片刻道：“格雷戈里。”

“嗯？”

“作为监护人，有些话我并不觉得应该让你知道，你还太小了。但是作为你的经纪人……或许我应该告诉你。”

江繁好奇道：“什么？”

“关于你去一线队的事情。”萨利顿了顿，“只要你表现的足够出色，或许不需要赢球，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亮点，俱乐部很大可能就会把你安排进一线队，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江繁的确不理解：“为什么？”

“你知道足球俱乐部，大多都是负债状态吗？虽然一年的收入看起来很多，但日常运营，购入球员，还有青训培养等各个方面消耗下来，即便是豪门，也有不少只能紧巴巴的过日子。而俱乐部的大头收入，来自于贩卖转播权的收入。其中，大部分的联赛转播费，是跟俱乐部的排名挂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