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张的把挂件塞在口袋里，蹲下去开始捡碎片，因为毫无章法的动作，手指上很快多了几道血痕。

唐知凡揉着还在疼的下巴，小声嘟囔两句，“你这人，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君淮的面前笼罩下一片阴影，但是他还没有把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

仰头看着楚决明，端着一个精致的小托盘，姿态放松，目光冷静，甚至有点不以为意的散漫，他轻轻的把做好的咖啡放在桌上。

“君淮，你别跟着我了。你的时间挺宝贵，你的感情也挺幼稚。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从来没问过我想不想要，我真的不想要。”

他看了眼君淮鼓起的口袋，里面冒出一撮灰色的绒毛。

“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想要就拿走吧。”

君淮的瞳孔缩了缩，把已经装好的东西不由分说的塞到楚决明的口袋里还回去，他对上楚决明一双带着警告的眼睛，渗出血的手紧紧的攥着对方的工作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我不能给别人！我只想给你！我给你的东西你也不要给别人行不行？”

“我改啊！你给我一点时间！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知道错了，之前是我有问题！检讨书不够我再写一份！写的不好你要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不幼稚了！”

楚决明微微皱眉，对面的男人明明在和他对视，眼底却算不上清明，甚至还有一丝迷茫和痛苦。

君淮一看见他露出厌烦的神色，就下意识的松开手，他看见楚决明如同琥珀一般干净到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又干了什么。

他的手指深深的插在头发里，微微弯腰。

“我不是想吵架的，我来的时候……我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些。”

“对不起，我有病，明天再来看你。”

面前只剩下冷风，楚决明看着男人仓皇离开的背影，伸手摸了下口袋里软乎乎的挂件，走到埋头奋笔疾书的唐知凡边上，抬脚踹了下凳子。

“你挑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