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左然把王府弄得鸡飞狗跳,可是他不再担惊受怕,心似乎都安定下来了。
但早晚有天,他还是要面对杀害自己亲族的敌人。他要回想起自己面对死亡时的场景,回想起家人被杀时的悲凉声音。
还要亲手撕开已经结痂的伤口,摊给世人看。
他年纪很小,这个担子很重,谢临溪有时在想他能不能担起来。
只是担不起来也要担,命运有时就这样,因果循环。
谢临溪心里清楚,齐靖渊做了完全准备,就等着用一个因来挑动一个口。
一旦口子拉开,所有人都没有了后退之路。
撕开京城表面平静假象的口子不是左安也会是别人,而左安最合适。
王府的平静也不过是假象,很快就要消失。
齐靖渊看着陷入沉思中的谢临溪,他悄然握住这人的手。
在谢临溪抬眸时,他那么笑了下,谢临溪也笑了,微微用力反握他的手。
他想的很简单,无论前路是什么,等待他们的结局是什么,他都会陪着齐靖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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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大婚前半月,京城发生了一件事,有幼子击起玄玉门前的明鼓鸣冤。
击明鼓,需要皇帝亲审。
击鼓者,无论有多大冤屈,都要受鞭刑一百。
如若刑而不死,便可见帝王述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