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点一滴从谢临溪身体里流出来,落在地上,染红了齐靖渊的衣摆,也染红了他的眼睛。
生平第一次,齐靖渊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一步一步退让,退到最后无路可退,亲自葬送了自己喜欢人的性命。
那时齐寒章可以轻易杀了齐靖渊,他没动,他静静的看着闭上眼睛的谢临溪,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不经意的想到了久远以前,也许是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模样。
等他回过神时,他没能杀了齐靖渊。
因为贺善带兵前来,与齐寒章对峙着。
看到死去的谢临溪,贺善眼圈都红了,他看着齐寒章质问道,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
谢临溪发现势头不对时,就故意找借口同贺善闹翻。
他们带来的人不能困在云南王府,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贺善同谢临溪走散了。
齐寒章静静立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
云南地界,众目睽睽之下,除非齐寒章想要公然谋反,否则他只能看着齐靖渊离开。齐寒章当时并没有那样的能力,他接收云南王府,看似平静,还有许多隐患。
他不敢杀齐靖渊。
齐靖渊用雪给谢临溪擦了擦脸,可是他不敢,地上的雪已被鲜血染红,拿起来都是血腥味。
齐靖渊抱着谢临溪离开。
后来他把谢临溪烧了,骨灰放在身边时刻带着。
再后来,他慢慢的回京,一路走一路收编着属于自己的势力。顺从的官员便留下,不顺从的官员,名声不好的直接杀掉,名声好的用摄政王的名义调回京城。
他冷静麻木的做着这些对自己名声有利的事,周全的让人拿不出一丝错来,只是他周身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