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敞开心扉的谢临溪心思很好懂,他的心疼明明白白表现在眼中,齐靖渊看的清清楚楚。
他和谢临溪慢步走回景华殿,金一带着宫人坠在他们身后。
宫人看到这一幕,远远避开。
四下无人,谢临溪轻声道:“王爷可难受?”
小皇帝最终也没有正面说过一句自己心里的想法。
谢临溪心眼很小,只装得下齐靖渊一个人。
做天狱司统领也好,在这个人身边也罢,不过是想护着他。
齐靖渊装的有他有天下。
在这方面,谢临溪能理解此时齐靖渊对小皇帝复杂的感情,也知道这是一份难言的失望,但他却体会不出那种心情。
齐靖渊摇头道:“已经知道结果,自然不难受。”
随后他笑道:“本王这话错了,在你面前该说难受的不行,那样无人之时……”
未言之语暧昧的停下,谢临溪细细看了他一番他的神色,看他真的没有难受的表情,这才放下心,他道:“王爷不说,臣也会心疼,也想要安慰王爷。”
齐靖渊干咳一声,白净的耳垂红了起来。
谢临溪说起好听话时,从来都是直直的朝他心口撞来,不管过了多久,总能让他心里升起一丝无措。
听他干咳着,谢临溪拿出一方手帕递了过去。
齐靖渊的目光在他锦帕上停留了下,谢临溪把东西放在他手里错开眼道:“是以前王爷给的赤锦。”
那次从天狱司入宫,齐靖渊拿着这帕子擦拭他手上根本不存在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