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亲人,说句话都要藏着自己的心思,想想也是不信任的缘故,挺着怪没意思的。
齐靖渊呢,一会儿拒绝小皇帝时肯定会引经据典各种分析,最终得出不能建圣麟台的结果。虽能令人心服口服,但最终还是会被人说成无视太后藐视皇帝。
还不如那么直接一句话,建圣麟台可以,银子从哪里出?国库的情况小皇帝也是知情的,要不然大家把事儿摊开了说,看看朝臣和老百姓怎么说。
干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落好的事儿呢。
谢临溪心里这么逼逼叨叨时,齐靖渊定定的看了小皇帝一眼,他道:“皇上说的可是要在宫里为太后修建圣麟台的事?”
四下寂静,没有人想到齐靖渊会这么问。
小皇帝本能的想要否认,可是根本没办法否认,他说这么多的最终目的还是为太后。
谢临溪也是惊奇的不行,他心里虽然有这样的想法,可从来没想过齐靖渊真的会这么说这么做。难不成当初那半口药的药效太强,把他药的没那么理智了?
没有人说话在齐靖渊意料之中。
他挥了挥手对着身边服侍的内监吩咐了几句,让内监把太傅季明毅、六部尚书连同其他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叫来。
小皇帝一听这话神色微变,他道:“皇叔这是?”
齐靖渊幽幽一笑,眉眼冷淡:“皇上,我不是教书匠,很多道理也讲不出来,此疑惑既是太傅讲课后留下的,当由太傅为皇上解答。至于其他大人,我觉得有些事皇上也该听听他们的意见。”
小皇帝勉强一笑道:“皇叔说的是。”
不管众人心里对齐靖渊是怎么想的,觉不觉得他是个霸道无常之人,在接到召见时都会前来。
更何况这次不同以往,齐靖渊可是从来没有在皇帝宫里召见过大臣。
这事儿往小了说是同皇帝商议事情,往大了说,要么会别人当做是还政之举要么是藐视压迫皇帝之态。朝臣自然觉得是最后这种情况。
众人到了之后,按照官职分立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