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宁一顿,偏过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着白色衬衫,面容清秀漂亮的omega慢吞吞地走到盥洗池边,随着水龙头淅淅沥沥的声响,他轻轻笑着,说出的话却是恶意满满:

“你说你这种人怎么好意思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像你这种惯会破坏别人家庭的人,难道不应该老老实实呆在臭水沟里,别出来惹人厌吗?”

谢观宁回过身来,歪着头想了想,试探道:“林子言?”

林子言笑容一顿,脸色不是太好看:“你什么意思?”

谢观宁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怎么记一些不重要的人。”

他这副轻描淡写的态度更是让林子言不爽,尤其是那一句不重要的人,更是让他觉得自己在谢观宁面前好像什么都不是。

他“啪”的一声把水龙头关上:“倒是装的一副清高样,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周衡远对你念念不忘。”

谢观宁眉梢一扬,得,又是因为周衡远。

林子言目光往下,落到他手中的袋子上,嗤笑道:“哦,我想起来了,明天是温黎的生日吧?一个杂牌货,恐怕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拿出手吧?倒也的确相衬。”

他扯过一张纸,随意地擦了擦手,片刻后又佯装懊恼道:“瞧我说的,温家再怎么样好歹也是个清白人家,明天的宴会……能不能邀请你还不一定呢。”

谢观宁因着周衡远受了几次牵连,心下本就就不耐。听闻他这话,之前的一些想法却倏然笼罩心间。他道:“说完了吗?”

林子言动作一顿,脸色快要绷不住。谢观宁认真地看着他:“我如果没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那你呢?”

他语气平淡:“如果周衡远知道你给他下药,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林子言瞳孔骤缩,他疾言厉色,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你胡说什么?!”

谢观宁眸中暗光闪过,原本只是随口试探,现在看来,倒是可以确认了。

他慢吞吞道:“别紧张啊,我就是随口一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林子言紧握拳头,手中的纸巾被紧紧捏成一团。他拼命克制住心慌,嘴硬道:“谁着急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在这儿胡言乱语污蔑人。”

“是吗?”谢观宁闲闲地倚在门框上,神色困惑:“我记得当时包厢里都是有监控的吧,要不去检查一下——”

林子言呼吸急促,急急出言打断他:“谢观宁!”

谢观宁声音一顿,林子言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看他:“那杯酒是被你喝了吧?你当时是怎么解决的?谢观宁,一个被别人碰过的omega,如果我告诉周衡远,你觉得他还会这么喜欢你?你觉得你还有可能进周家的大门?”

“所以呢?”谢观宁平静地笑:“周衡远喜不喜欢我,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你呢?”

如果让周衡远知道林子言下药未遂,那他们还有什么希望?

林子言克制不住心中慌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周遭一时安静无声。

谢观宁神色微缓,轻言叹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跟我纠缠,是一件非常没有意义的事。”

林子言看他,语气嘲讽:“周衡远喜欢你,怎么没有意义了?”

谢观宁:“然后呢?林家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杀了?就算把我杀了,同学,你懂不懂什么叫白月光,什么叫朱砂痣?死人才是最美好的,你到时候就算跟周衡远在一起了,他心里惦记着我,你不膈应?”

林子言抿着唇无言。

谢观宁语气悠然,继续给他洗脑:“你真正该做的是用尽一切手段得到他的心。他不喜欢你你就想想他为什么不喜欢你,然后不管是用强也好还是烈A怕缠O,方法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想追一个人还能追不到?”

林子言眸光犹疑。

谢观宁循循善诱:“甚至再进一步来说,周衡远的路走不通,你就去走周夫人的路。有我这个瓦砾在前面,周夫人对你只会怎么看怎么喜欢。

“现在先婚后爱的戏码那么火,实在不行再来个带球跑追妻火葬场什么的,还怕人不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