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花语不仅是你的姆父,肚子里还有你弟弟。”沙尖利的声音甩了狡好几条街,这下广场仅有的声音也没有了,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在大喵部落,兽人和亚兽没有赡养父母的概念。
等到老兽人和老亚兽再也不能自己得到猎物后,孩子偶尔能送点吃的过去,就算是有良心了。
但绝对不会允许有杀兽父或者姆父的行为,即使是在原始部落,这也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尤其是花语不仅是亚兽还怀着身孕,在小兽人面前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沙十分满意人群的安静,差点就亲自上阵,细数赵捷的罪名了。
好在他仅有的理智还记得自认天衣无缝的计划,只能满脸悲愤的催促身边的狡,“别怕,将你看到的都说出来,大家肯定不会包庇能杀姆父的小兽人。”
“不可能!你是不是听说大家要推举捷成为新祭司着急了,所以故意陷害捷!”这是白的声音。
傻眼的众人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化,看向狡和沙的目光越来越怀疑。
这次没等沙催促,狡已经进入了状态。
“我亲眼看见捷将花语推进西边的小河里,我想要下水救人,却被捷和欢拦着打,最后还是株老和其他兽人及时赶到才救了我。”狡依旧深深低着头,只有提到谁的时候,才会快速抬头看谁一眼。
还站在高台上株沉着脸应了声,“我今天想要出逛逛,刚好木和水他们都在,就让他们陪着我一起了。”
株年轻的时候养活了八个小兽人,此时都长成了人高马大的壮汉,纷纷站在距离株老最近的地方点头,承认当时拉架的就是他们。
始终沉默不语的欢脸色十分难看,盯着狡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火光,“我和捷去捡盐,回来的时候遇见狡站在河边发呆,他先是对着捷招手让捷过去,见到捷不愿意突然就冲着我们装着盐的筐跑了过去,我见他要对盐下手才会揍他,捷从头到尾都没动手。”
沙见到周围人的表情因为欢的话有所松动,连忙道,“你一个成年兽人打五个狡都绰绰有余,捷当然不用动手。”
“没想到捷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继续替他隐瞒了。”沙虚伪了抹了下眼角,迫不及待的将早上的事情改头换面的说出来。
在面目全非的故事中,变成了赵捷将毫无防备的他推进河里,然后就跑了。
熟知水性的沙自己从河里游了上来,以为是小兽人的恶作剧就没计较,也没打算告诉别人,没想到捷只是拿他练手,居然还打算对花语下手。
最后狡还拿出了沙从赵捷那里捋走的狼牙手链,说是赵捷将花语推下水的时候,花语拼命挣扎,所以狼牙手链从赵捷手上掉到河里被他捡起来了。
连续信息轰炸下,围观兽人们脸色一变再变,赵捷轻而易举就能从他们的脸色上判断他们信了谁的话。
赵捷因此陷入深深的担忧中,看来不是沙的计划太过粗糙,而是大喵部落的兽人太好骗了。
这么漏洞百出的故事,居然会有这么多人相信。
以后真有其他部落的人来大喵部落换盐,这些大猫们岂不是被人家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