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子锋轻柔地开始替方征按压背部,他手中动作所到之处,方征身体的寒意逐渐缓解,一股股热流重新使他恢复力气,眼睛变得清明,看见子锋血红的瞳孔中,认真地倒影着他的模样,“征哥哥对我最好。”
“所以这就是你回报我的方式?”方征稍微能喘着气说话,露出绝望的表情,“让我这么半死不活,虚弱难受吗?”
子锋一只手勒住方征不让他挣动,另一只手替方征按摩,让他血流重新活络,“所以我来帮征哥哥缓解了,有没有好受些?”
“我要另一种解决方式。”方征咬牙切齿道,“我绝不,绝不要给你生。”
子锋摇着头,手划过方征的脸颊,“征哥哥,你以为把肚子或者胸腔的什么脏器打开,就会找到类似你们人类的胎儿,然后把它拔.出来完事吗?血种不是这样孕育的。”子锋痴迷又怜爱地看着方征,“在你的血液里,每一滴都有……那是我和你的血种 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我舍不得。虽然不得不暂时让你难受一段时间。你们人类当母亲的,也都很辛苦……真好,我第一次要了你的时候,就想让征哥哥给我生孩子了。”
方征听得费解又毛骨悚然,什么叫每一滴血里都有?这个年代有没有输血技术,他可以全部换掉吗?为什么他是个男的也能?还是说孕育血种的规则和人类不太一样?然而来不及细想这些问题,方征已经逐渐恢复知觉的四肢,就感觉到身体另一种酥麻从脊柱上升。
“征哥哥,你的……在说想我。”
梁柱上有大匹垂下来的彩色丝布,是蚕坊的女人们编织来装饰首领会议场所的。它们垂落在方征掀开的衣襟上,随风微微浮动。
纱帘里传来了寥寥几声沉闷的躯干械斗声,撕拉一声,帘布大块被扯烂飘落在地。雪白色的蚕丝布匹挤在一起,被反复压平,继而被浸湿。
空荡荡的房梁下方,歪倒着一张桦树枝干制成的椅,桌腿已经被卸下来了,一段系着帘布,而帘布被拧成绳状的末端,系在两只手腕上。
“我还是能让你愉悦成这样子,征哥哥……”
“待会我的职官们会回来 现在大白天,你又把我的卫兵打昏了 很多人都在附近 ”方征气得口不择言。
“也对,我倒是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征哥哥是我的,可是你这到处……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到底会杀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子锋低笑着,把方征抱了起来,往后门连通方征房屋的通道走去。
从会议场所走到方征自己搭建的火山灰屋子,需要经过一条风雨回廊,本来平时也有卫兵在巡逻。可是方征被抱过去的时候,发现他们早就被子锋弄昏,东倒西歪地敞在路边。
“你不能这样!”这是最令方征寒心的变化所在,“你不能动不动打昏人!杀人!如果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那么当初屺兮要杀你就没有错!”
“征哥哥,人杀蚂蚁有错吗?”子锋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