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坚持每天去练戏,白着一张脸还在唱,容老前辈看不下,绷着脸坚决要求他先去医院把病看到才能回来。叶悄拿固执起来的老前辈没辙,只好乖乖去医院输液输了一周,病情好得异常缓慢,他自己倒没什么调理的心思,老前辈不让他去容家,叶悄就在公寓里自己练。

早上送吴冬冬到学校再转去医院时,叶悄在大门外见到江叙。

江叙裹在黑色的大衣下,明眼就看出这人瘦了不少,眉眼都显出一股子锐利沉静。

江叙见到他,神色即刻起了细微的变化。直直朝他面前走近,站着拦住他的去路。

江叙什么话都没说出口,搞得叶悄以为对方真就单纯想看自己一眼。

他也没出声,绕过江叙就走。乘出租车回公寓时,江叙的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叶悄为江叙这土匪行径感到失笑。

他下了车,江叙紧随在后。

“你生病了吗?”

他不让江叙叫他雁雁,江叙没叫。不准他叫悄悄,江叙没喊。

叶悄终于抬眼看人:“你现在死皮不要脸?”

江叙站在电梯口,跟叶悄一起进去。四周无人,电梯上升时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叶悄哂笑,除此之外不再理会。

他知道江叙在看自己,一个人嘴巴里说出的话可以骗人,行为可以骗人,但眼睛装不出那种样子。

他看着江叙直立的左腿,心想这人恢复得还是太快了。

“你这样其实没意思,我对你又没感情,连同情都没有。”

江叙做的一切都是没有必要的,也正因如此,江叙觉得自己再不改变,再不主动一点,他真的连见到叶悄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叶悄看起来是真的跟他不想有半点关系,可江叙想,他在医院躺了两周,历经所有的犹豫和懦弱,想明白想通了才敢出来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