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江叙给他换几个地方,无非是再换新的环境把他一个人关起来。

雁回被安置在江叙的私人农庄住下,这里除了负责照顾他饮食起居的阿姨,打扫的工人都挑着他休息的时间定期来,静到只剩下自然的声音。

他每天能跟宋然打一次电话,而这通电话的内容极有可能被汇报给江叙,雁回性格本就清冷,如今一坐就是一天,静得像挂在墙上的画,阿姨每天三餐精心的伺候,人却肉眼可见的瘦下去,精神没见得有多好。

阿姨也纳闷,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把那么好看的人放在这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她觉得雁回适合多接触人气重的环境,再这么下去恐怕会憋出病。

一天傍晚飘起大雨,夕阳的余晖下水珠飘飘洒洒,辽阔的庄园如同染了一片血红色。

雁回好长时间不说话,出神地望着这场太阳雨,等想说话了声音都不太利索。

“……我想出去。”

他打了伞刚出门,迎面进来的不速之客眼睛还红着,见到雁回,来人说:“要找你可真不容易。”

苏月白的模样跟雁回越来越相似了,言行举止,不经意露出的神色,真要说像,其实是以前的他。

雁回迫于现实不得不按江叙的所要的改变,苏月白不有求于江叙,这点是雁回比不上的,所以他做不成自己,在自以为是的交易里先遗忘了最初的心,找不到原来的他。

因此哪怕见到苏月白,雁回仿佛看到曾经的他,愤怒倒谈不上,内心涌起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伤感。

苏月白说:“你的眼神看得我发毛。”

还说:“徐崇明说江叙多宝贝你,我看不过如此,真的宝贝还会把你弄着这副样子?”

雁回整个人显露的精气神完全不是一个沉浸在爱情里的人该有的状态,更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

他迟疑,但也只是一瞬,沉默的把手里的一份文件交给雁回。

“别说我狠心,我不是个完全的好人,江叙也不是,所以你谁都对付不了,要是没人帮你的话我可以帮你。”

苏月白自己当了刽子手,借力报复江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