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胃口小的可怜,勉强吞咽几口汤,还没坐下几分钟他的胃开始为难他,刚从卫生间吐完出来,手还微微打着哆嗦,迎面就撞上进门的江叙。

“雁雁,”江叙声音提高,一把握紧他的手臂,眉心都快皱出一个川,“这副样子你做给谁看。”

曾经雁回最艰难的时候江叙哪里舍得看到他那样,但凡瘦一点冷一点,江叙都把最好的东西送到他手里。他疼人的时候是真的疼,而眼前的江叙对雁回显然不耐然到了一定的程度。

雁回低声解释:“我没有闹。”

江叙在清楚不过,他其实是只生病了,不管心理上还是身体上,病得不轻。

雁回抽回抑制不住颤抖的手:“你要跟我谈事情就谈着,其他的如果不想关心那也大可不必。”

江叙笑着扭过他的脸:“雁雁很久没给我甩过冷眼色。”

江叙说的是实话,两人认识最初的半年,雁回就是玫瑰花茎最扎人的刺,之后他跟江叙发生交易,毕竟有求于人,那时起就必须学会看江叙的脸色行事。

江叙不会用经济的手段给雁回施压,在花销方面更没有过任何亏待。江叙喜欢在床上罚他,他越熬着不愿去做,江叙偏用手段软硬兼施,既要雁回怕,又要他哭着求要。

横在身前的手臂让雁回闷得两眼发恍,他最近的状态总是不好,就跟江叙僵持的这么一会儿哪里都疼。

雁回咬了咬牙,汗珠晕开在睫毛前,双边的脸颊升起异常的红。推不开江叙箍他的手,反被悬在头顶。

“江叙,我难受,难受……”

江叙掌心放在他额头碰了碰:“有一点低热,热的时候很舒服。”

雁回却见他笑,半分松开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他是真的疼,身躯丝毫不受意识思维控制,脱离大脑支控,疼痛的地方先是手脚,再蔓延到胸腹。

江叙压着他缓慢缠绵的亲,亲他眼角的水渍,贴在他微微发热的脸,气息一点一点地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