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眼掩藏起所有的失落,现在的江叙比七年前更加成熟英俊,也更加的让他看不透。

到了车内,江叙追究雁回几天来在家里怎么照顾自己的,雁回默默听完,才保证:“下次不会。”

江叙说:“我给你找个阿姨来照顾你不要,自己每天在楚园那边都忙得够呛,回了家也不让自己放松。”

雁回听完就笑,难得自我打趣,苍白几乎没有血色的唇微微弯起:“或许我天生就是劳碌命。”

江叙抬起他的脸,指腹贴在肌肤上按了按:“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操劳。”

雁回掀开眼睫:“这周很忙吗。”

江叙问:“雁雁在怨我?”

雁回轻轻点头,江叙笑着拥紧他:“该怨。”又跟雁回保证,“等这个项目稳定,就带你去外面走走。”

雁回没有顺江叙的话接下去,眼睛没离开过江叙的脸:“为什么之前不回我信息,不来看我。”

雁回从来不咄咄逼人,大概身体生了病,心里的防线脆弱的几乎崩溃:“江叙,我最不想做威胁人的事要求你来我身边,你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逼迫我那样做。”

他一口咬在江叙颈边,怕留下印子,牙齿磕在上面磨了磨,印下一串湿润的水渍。

“你以前不这样,江叙,我累。”

雁回对人的底线在哪里最清楚不过,他现在敢用自己威胁江叙,一次两次起效果,再多几次不会有人受得住他疯狂的偏执心。

江叙一直就不需要对任何人妥协,包括自己,七年下来有些东西也在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

爱和忠诚结合在一起固然是好,而时间太长啊,可以把一个人的心消磨干净,可以让雁回变成神经质,对家形成固有的执念。也可以把江叙变得更高深莫测,深情同时分给几个人,不管江叙出于真心还是假意,他跟苏月白的关系就发生在雁回眼前。

雁回情绪不好,江叙抱他就像在怀里抱着一把瘦不伶仃的骨架,到医院就跟提前约好的医生朋友让他先给雁回做个身体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