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隐约皱眉,他一会儿还要出去,用这副形象必然不行。可眼前的雁回仿佛刚遭受过什么刺激,江叙没有推开雁回,将人压向自己,往后靠了靠:“雁雁,你到底怎么了。”

雁回几乎使干净自己的气力,看到江叙不为所动,紧绷的面庞微微抽动,情绪犹如潮水决堤,眼角哗地涌出一串接一串的泪。

他哭起来特别凶,声音却都全部压在喉咙里,江叙直皱眉,挑起的情绪荡然无存。

江叙抱起雁回坐在沙发:“有事瞒我?不然怎么哭成这样。”

雁回神色复杂,倒在江叙身上缓十分钟,脸部不抽了才慢吞吞的开口:“如果我是个女人就好了。”

那样他就可以跟江叙结婚,有个合法的名正言顺的身份维持他们的家。两个男人,不管在一起多长时间,少了一份认定,雁回的心就不踏实。

他承认自己在跟江叙的关系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失去平衡,而苏月白就是打破平衡的转折点。

江叙的身份想攀附江家的人不少,以前他不在意是因为没有威胁,可苏月白独特,连跟他仅有几面之缘的雁回都从对方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可以和任何人成为对手,可跟似曾相识的自己怎么比?他早就变了。

江叙笑笑:“你说这话才糟糕,我可不希望雁雁是女人。”

又问:“刚才到底发生什么。”

雁回很能藏心事,以前事事都对江叙说,也就前两年起,嗓子坏之后倒将这点改掉,江叙不问,雁回永远不出声。

雁回嗓子沙哑地开口:“你现在不想跟我来一次吗。”

又指指江叙的嘴角:“我把你形象破坏了。”

江叙唔一声:“等会儿有个会议。”

雁回听完不闹也不哭,从江叙怀里坐直,对比刚才的癫狂意外的平静:“你先去忙,要是晚点有时间再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