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雁乖,”江叙手指点了点琉璃台,“坐上去。”

雁回眉间隐忍的情绪动了动,眼底翻起潋滟的水波。他出门前洗过澡的,和江叙刚洗完澡用的沐浴乳一样,相同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轻而易举的让人意乱情迷。

江叙发出感慨:“真听话。”

七年前刚见到雁回的时候,雁回就像含苞待放的玫瑰,性格清冷带刺,表面看起来冷,骨子也冷,就是这样的性格,在江叙面前可以燃烧出火焰。

要改变雁回刻在骨子内的一些东西难度太高,偏偏江叙还真做到了。

他看着雁回清冷的面庞上薄薄的红晕从脸颊绽放,忽然停下动作,定定望着他。

雁回不顾嘴角的湿润:“怎么?”

江叙微微眯眼:“去换衣服。”

并非命令的语调,却像一个开关把雁回定格,让他迷离的眼神返回几分理智的清明。

他没问可以不换吗这样的蠢问题,已经为江叙改变太多自身的某些原则,触及到内心的底线,他迟疑摇摆,可他似乎又不愿意去拒绝。

对视的几秒雁回的身体仿佛激发出抗体,跟江叙瞪眼不说话。

雁回不喜欢穿着戏服跟江叙发生那些事,他一生都热爱并且敬重的东西,打有记忆起,雁回的回忆都跟唱戏有关。任何关于唱戏方面的东西都在他心里有不可动摇的信仰、精神。

江叙握紧他的腰捏捏:“换上?”

公寓内有一间专门置放行头的房间,里面的行头都是江叙高价请人给雁回定制的,雁回从没穿出门。

如今他没有本事再登台,那一件件贵重的行头却从未停止过加放,沦为他和江叙在性上的趣味。

雁回在任何方面都可以不去做计较,唯独这件事至今让他无法放下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