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面嫩。”

司机笑了两声,就差把“编,你继续编”几个字写脸上了。

去的路上,顾望一直在给贺清桓打电话,那边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顾望以为对方在生气,默默的放下了手机。

“早恋了吧?”司机的话捅破宁静,虽然是疑问句,但从司机的眼神和表情里,能看出他的笃定。

顾望,“……”

“我女儿早恋了,对方是学校足球队的,每次给人发消息不接,就是你这个表情,我现在都能根据她的表情猜出那小兔崽子说了什么。”司机恨恨的说。

顾望,“……”

十一月算深秋,深秋的深夜,A市已经很冷了,顾望没加衣服,冻的手指僵硬,他给贺清桓打电话没人接,别墅里一片黑暗,铁门外的门铃也按不响。

顾望搓了搓手,忍不住哆嗦了两下,打火机是买的司机的,一箱子的烟花,看起来并不多,顾望抽了一把,打火机按了好几下才点燃。

贺清桓在客厅里睡着了,是被外面的亮光给闪醒的。

不是特别刺眼的光,但闪闪烁烁,映的整个客厅看起啦也影影绰绰。

跟老电影似的。

但贺清桓没心情欣赏,他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到窗前,伸手触上窗帘,刚准备拉上的时候,他抬起眸子,看见了楼下。

男孩子穿得很少,本来就瘦,身形更显单薄。

他脚边都是燃过了的烟花棒子,一只手里的烟花还在燃着,鹅黄色的光包裹着中心的亮白色,把他整个人都照亮了。

顾望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朝贺清桓看过来,眉眼顿时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