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潇暗自咬牙,哼了一声,坐到一边儿剥橙子去了。
“哥……我也想吃橙子。”贺文意可怜地挪了挪位置,又柔弱地摔回原位,贺文潇在一边看着弟弟浮夸表演,吃吃地笑。
没想到却听见何所谓扭头对自己喊:“文潇,给弟弟剥个橙子。”
贺文潇瞪大眼睛:“凭什么啊?”
“什么凭什么,我怎么教育你们的?你们是亲兄弟,是家人,家人就得互帮互助,文意受伤了,不方便,你是不是应该用心照顾……”
“好好好,”贺文潇把手里剥好的橙子怼进文意嘴里,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哄慰,“你好好吃,啊,充满兄弟友爱的橙子。”
这小子却蹬鼻子上脸,叼着橙子美滋滋地说:“文潇,你去帮我把背心裤衩洗了,我扔水池边上了。”
贺文潇忍着火儿:“你他吗是腿瘸了又不是手瘸了。”
“去,别吵架。”何所谓蹲下来仔细察看贺文意的腿,给他揉了揉大腿,“还不见好啊,怎么这样呢,行吧,你乖点,别乱动了,我不在的时候让你哥照顾你。”
贺文意卖乖地点头。
何所谓这时接了个电话,是ioa门口安保的电话,说有他的快递。何所谓安顿好文意,嘱咐文潇照顾弟弟,便下了楼。
他前脚迈出宿舍门,贺文潇就掐住贺文意的脖子,两人扭打在一起。
贺文潇:“我还给你洗裤衩?我看你像个裤衩——”
何所谓拿着快递盒回来,推门便见到一地狼藉,两只小狼打成一团,你踹我一脚我啃你一嘴,咔哒一声,贺文意腿上的石膏撞在桌角上,裂成两半掉在地上,然而战事正酣,贺文意根本没发觉。
等他俩发现何所谓就站在身后,已经晚了。
何所谓蹲下,抓起贺文意的腿端详,这腿毫发无伤,之前被研究所实验体咬断的伤口早就愈合如初了。
“哥,哥,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贺文意坐在地上赔着笑往后蹭,向贺文潇求助:“文潇,我错了,帮我求个情,啊——”
“臭小子,敢骗老子,晚饭你他吗也不用吃了,给我倒立写检查!”何所谓拎起贺文意拖进里屋,关上门,拿裤腰带痛揍一顿,房间里哀嚎连连,贺文意被揍得满地乱爬。
“活该,敢骗小爹,就是这个下场。”贺文潇笑着坐回桌前,剥了个橙子,看见何所谓新拿回来的快递,有点好奇,悄悄拆开来。
纸箱里的盒子很精致,里面放着两个黑色的皮质项圈choker,分别压印了字母x和y做装饰,还有一些商家附赠的空白生日贺卡。
贺文潇惊讶地看了看四周,把盒子原样装好,推回快递箱子里,用胶带封上口。
他决定不把这个消息告诉文意,剥夺他未来几天的欣喜期盼当惩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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