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七觉得顾衍脑回路清奇。

心想，人家俩都在我面前接吻了，在你消失的时候，你这家伙，单相思啊。

但玖七没有再刺激他。

可怜的红毛小儿。

江末被抽了三管血，元气大伤，可惜并没有昏过去，只能让乐辛给他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乐辛娓娓道来，“十几年前，有个信息素研发教授，向国家要了一大笔款项，说是能做出增长分化率的药物，如果每个人的分化率都能拔高到顶级序列，那我们的国家将会变得非常强悍。”

但江末觉得简直难以理喻，“分化率多少本来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强行拔高，岂不是会对人的身体有坏处？”

“嗯，但当时考虑不周，加上形势所迫，上面同意了。”

江末：“……”

如果人的身体真的能承受那么高的分化率，也不会出现参差不齐。

毕竟适者生存。

就算哪天能达到全部高分化率的境界，那也是经过漫长的自然淘汰，竞争之后才剩下的。

江末：“强行把这些本身就不是分化率很高的人，揠苗助长……”

乐辛点了点头，“所以第一批志愿者出现了大批量死亡的现象，这笔款项被国家迅速收回，可没想到教授把那些实验转入地下，并没有真的停止，甚至一直在改良这种药。”

“……你们抓了翟尹，该不会就是想把他打造成这种怪物吧？”江末这才感受到事情的可怕。

乐辛凑近江末，问他，“那你看我像怪物吗？”

江末：“……没。”

但也差不多。

乐辛总是装成Omega，江末平时都信了，司晟也信，除了顾衍一直坚信乐辛是alpha。

可是这个样子的乐辛，江末确实没办法把他想象成一个Omega。

就是一个很有杀伤力的alpha。

江末突然想到什么，“在城堡里和顾衍对打的alpha，是不是你？”

乐辛点点头，“增长分化率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后来教授又偷偷做出来五十支违规试剂，并且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分别注射给五十个孩子。”

“……他简直是太丧心病狂了，”这很有可能就是五十条人命，“所以……你也是其中一个？”

江末小心翼翼问他。

乐辛点头，“嗯……”

“可是，那你们抓翟尹干什么？”江末问。

“他们本来怀疑你是那五十个试验品中的一个，让玖七引你进来，没想到翟尹那家伙总是跟着你，没有办法，只能先把他弄走。”乐辛也是到了这儿，才听玖七说的。

江末想到自己身体那些不正常的情况，一时间茅塞顿开，“所以说我是被人打了不成功的试剂，才导致……”

乐辛否认道：“没有，只是抓错人了，你没事，是单纯的有病。”

江末：“……”

单纯的有病。

乐辛停了一下又道，“没想到其实翟尹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