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

视死如归。

暧昧全无。

江末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顾衍，“你都没感受到我的真诚吗？我牺牲很大的。”

今天已经非常配合了。

顾衍感受到了。

但哪里很不爽的样子。

他微微皱眉，神情不悦，“江末，我给你的合同你到底看了没？”

“看了，”江末从裤兜里里拿出乱成一团的那玩意，打开，又盯着瞅了半天，“不过，你确定有法律效益？到时候我就是想告你背信弃义，那咱俩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还得掂量一下值不值得我自爆，还被开除学籍。”

“你警觉性太强了，没有安全感，我不是喜欢一个对承诺半途而废的人，”顾衍笃定道，“我们合作当对方的抑制剂，进行信息素交换，我就不会再对别人做这种事情。”

而且，奶黄包味的江末，落谁手里他能逃得掉？

也就自己，正人君子。

能忍。

江末挺惊讶的。

顾衍说的，很对。

和顾衍合作，他确实没有把自己装alpha的真相全盘托出，虽然他也并非对顾衍故意隐瞒想学飞行的真相。

但他就是没有安全感。

江末想去费普顿上学，本身的目的并不是成为飞行员，而是战舰指挥官。

不是每个飞行员都有机会摸到战舰的，甚至有可能一生，只能透过远远的高空看到它。

那得是得到过至高无上的荣耀，才能拥有的机会。

江末觉得，他就算说了，顾衍只会觉得他异想天开。

江末最想做的事，也总是无形之中被无数事情阻拦着。

江末曾经想过把他的监护人，当做最信赖最可靠的亲人，可后来才明白，那人也是钱买来的。

他逐渐明白，被监护人知道越多自己内心的想法，可能对方会对的他阻拦越多。

对于他的监护人来说，江末只要安全活着，他的工作就算是成功做到位，就有源源不断足够一辈子高枕无忧的收入，让他好好生活。

所以，他不允许江末有任何好奇心。

江末不想无端猜测任何人，但他再也不想依靠任何人。

他的那些秘密，只有严防死守，才能最无限接近真相。

就像现在，柯明知的出现，给江末带来了一定的危机感。

难道柯明知不是一种变相的向顾衍发出合作请求吗？

顾衍如果足够聪明的话，就会答应对方补习的请求，顺便要求柯明知上军校之后和他互相合作。

柯明知的家世并不能和其他功勋家庭的Omega相比，但这样的分化率可遇不可求，他也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柯明知和顾衍……明明就是双向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