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刘帆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颤音:
“他们一夜之间,都疯了。”
“疯了?”
卫复渊闻言,忍不住蹙起了眉:“同一天晚上?所有人?”
刘帆点了点头。
“那天在工地值夜的四个人,全疯了。”
他叹了一口气:
“我家把他们送进了最好的医院,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那四个人的病情还没有明显的好转。”
“原来如此。”
卫复渊顿时了然了,“所以你才会找律师帮忙处理这些工人的赔偿事宜,对吧?”
“是的。”
刘帆面有菜色,表情十分苦恼:
“因为这事,老家的祠堂请不来新的工人,直接停工了不说,而且……”
说到这里,他抬眼瞄了一眼北泉和卫复渊,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同学,眼神有些犹疑。
戴柏黔鼓励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就直说了吧……”
刘帆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家祖宅,似乎闹鬼了!”
自从工人们突发疯癫开始,刘家人开始发现事情变得不太对劲了。
深夜里,刘家人经常会听到有人在敲门,然而开门一瞧,门外却又根本没有人。
有时他们还会听到窗外有人在唱歌,若是开窗,必定什么都看不见,但若是从窗户缝隙间看出去,便会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院子里来来去去。
不止如此,刘家门外的东西总是会不翼而飞,偶尔还会有鲜血淋漓的死鸡死鸭出现在院子里,模样之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不管刘帆是装监控也好,雇人来守夜也好,都无法遏止怪事的发生。而且守夜的人还会吓得够呛,即便没当场吓晕或逃走,也说什么都不肯再呆第二天了。
“要只是在门外闹一闹也就罢了。”
刘帆打了个冷颤。
“可是那鬼不止闹,它还想要命啊!”
就在上周,刘帆的父亲回老家处理祖宅的乱子,在村长家呆了晚了一些,回家时已是晚上十点了。
村里早在十年前就安上了路灯,道路平整,治安又好,所以即便夜归,刘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他在经过村头一座桥时,忽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叫自己的名字。言寓
刘父回头,竟然看到他过世许多年的老父亲以及几个他只隐约剩些模糊印象的祖宗立在桥头,一边呼唤他,一边不停招手。
当时刘父整个人完全吓懵了过去,宛若遭遇了石化术一般,愣在当场,一动也不敢动。
紧接着,他感到有人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把。
刘父就这样重心一歪,一头栽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