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复渊何等机灵的一小伙儿,立刻闻弦音而知雅意,抱住北泉就来了个六十秒的法式热吻。
直到将恋人的嘴唇啃咬吸吮得殷红似血,又麻又肿之后,才把人双手咚在枕头上,与对方鼻尖相抵。
“大恩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 ……
……
这天早上,北泉和卫复渊难得赖床,睡了个日上三竿。
昨晚春风一度,过于纵情了些,今天醒来时,不管是出功出力的,还是躺平享受的,都感到了一种X欲过度后的倦怠感,明明人已经醒了,却还是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只想跟被窝来个长长久久、不离不弃。
终于,磨蹭到早上将近十点,卫复渊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的是田加薪小朋友。
这位熟知草药学的田七娃娃受北泉之托,今天特地带着调配好的药汤登门,替卫爸除去脸上那些浓密的黄毛。
“我已经在你们家小区门口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田七娃娃奶声奶气的怒吼声:
“但门卫不让我进来,还说要叫警察送我回家!你赶紧来接我好吗!”
卫复渊:“……”
卧槽,昨晚做太爽了,完全忘了还有这一茬!
二十分钟后,当卫复渊带着气鼓鼓的田加薪进门时,卫爸卫妈对这位身高只有九十公分出头的“高人”热情地表示了欢迎。
毕竟二老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连鬼都见过不止一回了,三岁就精通药理的神童什么的,简直就是毛毛雨,完全不值一提。
卫爸照田加薪的指示,喝下了一大碗味道又苦又涩,还酸中带咸的黄绿色药汤,哇哇吐了一轮,然后再用同样颜色的药汤洗了脸,还浸泡了同样长出毛发的胳膊。
半小时后,他开始觉得脸皮和手臂的皮肤很痒。
那是一种仿若万蚁噬咬的刺骨疼痒,卫爸只坚持了一分钟,就忍不住用手去抓挠痒处。
随即,他震惊地看到,身上的黄毛一抓就唰唰往下掉,黏了他满手满身。
“来,再洗一次脸。”
田加薪老气横秋地将剩下的半壶汤药推到了卫爸面前。
卫爸抱起陶壶就冲进了浴室。
半小时后,卫爸从浴室里出来,脸上的黄毛已经掉得一干二净,除了脸皮擦得发红之外,又是原本那个稍有点儿中年发福的英俊帅哥了。
卫妈尖叫着扑进了自家老公怀里,高兴得飚出了眼泪。
这忒么折磨了他们大半个月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卫爸卫妈紧紧地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兴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忽然想起现场还有两大一小仨小辈呢。寓小言
两人略有些尴尬地分开。
卫妈张罗着要下厨做一桌大餐,款待辛苦送药的加薪小朋友;而卫爸则拿出了自己最爱的武夷山大红袍,亲自给三个小辈沏上了茶。
“对了,我今天早上刚收到一个老友的联系。”
恶疾痊愈,卫爸心头大石落地,整个人都精神奕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