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住腻了,就换个房间嘛。”
卫复渊本应接一句“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此刻他的全部思绪都被“北泉的房间原来是这样的”所吸引。
北泉住的厢房不算大,东西也不多,收拾得非常整齐。
房间里的家具全都是通常只能在博物馆才能看到的古董。
哪怕是在秘境里,家具的使用时间长了,还是或多或少留下了一些痕迹,但整个房间都干净得一尘不染,连繁复的雕花窗棱都刮不出污垢。
“只是简单的除尘咒而已。”
北泉弯起双眼,“术士的生活其实也挺便利的,对吧?”
卫复渊走进北泉的房间,慢慢地绕了一圈。
他竭力保持着面上的镇定,其实一颗心脏“咚咚”狂跳,不知为什么感到了既紧张,又忐忑,还非常兴奋。
这可是北泉的房间啊!
卫复渊想:
是北泉从小长大的房间啊!
他的脑子被强烈的兴奋感所充斥,选择性忽略掉北泉不可能二十多年都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的事实。
卫复渊一件一件家具摸过去,表情严肃,眼神温柔。
他一路触摸过窗棱、书桌、矮几、椅子、长塌、屏风,直到走进房间深处,去摸北泉的床。
“……真漂亮。”
卫复渊用指腹描摹着床栏上的玉兰花浮雕,低声感叹。
北泉闲闲踱到卫复渊身边,抱着胳膊,含笑问:“只是漂亮吗?”
卫复渊感觉脑袋“嗡”一下炸了,热血直冲天灵盖。
下一秒,他一把搂住北泉,摔进了那张雕着白玉兰的红木四柱床里。
床幔被两人的动作扯落,飘飘悠悠盖在了他们身上。
“……等一下!”
北泉挣扎着将卫复渊推开一点,“床幔掉……唔!”
他的话没能说完,就被小狼崽子一口咬住了嘴唇,堵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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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在北泉的床上折腾够了,已经是整整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事实证明,哪怕北泉修为很高,但身体毕竟是□□凡胎,一口气承受了太多,还是会感到骨头像散架了一样,动一动都浑身酸疼的。
尤其是某个隐秘的地方,那滋味,更是痛并快乐着,难以描述。
北泉实在太累,懒得起身去洗澡,于是在指尖划出小口,用血在半空中画了个清洁符,把两人身上的狼藉痕迹清理干净。
卫复渊翻了个身,抓住北泉的胳膊,塞回被窝里,“累吗?”
他问。
北泉笑了:“你更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