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泉朝姜南岸笑了笑。
然后,他突然伸出手,朝着对方的后脑拍了过去。
按照北泉的预想,小姜同志应该直接被他拍出个生魂离体,然后他只需要把姜南岸“丢”过去,与莫凡的残魂共感,亲眼看看对方临死前的经历就行了。
然而
“嘶!!!”
北泉抱住自己的手,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觉得自己好像拍在了一块钢筋上。
而姜南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回给了北泉一个迷茫的眼神:
“你在干嘛?”
北泉还在倒抽气。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掌已经通红一片,还完全肿了起来。
“你……真是,好硬……”
北泉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自己现在的感想。
“不好意思啊。”
姜南岸哈哈干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寸头。
“因为我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刚才你突然打了我一下,我无意识就 ”
北泉抬了抬手,双眼含泪,示意姜南岸不要再说了。
这一刻,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念卫复渊。
“……算了。”
北泉揉着红肿的手掌,轻声叹了一口气,又指了指莫凡那缕猫在角落的残魂:
“我们先把他带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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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三十分,北泉和姜南岸回到“三途川”广播公司。
两人带着莫凡的魂魄直奔书房,朱陵和田加薪听到动静,也跑过来围观。
北泉在书房正北方摆上供桌,放上烛台和香炉,又摆出一只浅盘,里面装了厚度约半厘米的雪白细沙。
他深知现在自己身上还带着暗伤,实在不敢再随便作死。
所以这一次,北泉打算用最传统的扶乩方法,民间俗称“问米”,而在术法中则称之为“字乩”。
考虑到莫凡只剩一魂一魄,北泉还在满身罡气的姜南岸胸前塞了一封裹着白礞石和坟头土的符纸包,让他遮一遮身上的阳气。
随后,北泉将在装了莫凡残魂的念珠上绑了一根红线,线的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拇指上,再将念珠搁到供桌上,点燃线香,手掐法诀,喃喃念起了咒。
咒语念完,他绑在拇指上的红线轻轻地颤了颤。
看到线动了,北泉知道术法成了。于是用绑着红线的手拿起一根筷子,松松地扣在掌心,垂直于沙盘上方。
“莫凡?”
北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