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泉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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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西直门大街,往南开去。
他们正在前往第三个死者孟礼常的死亡地点。
孟礼常当时为了逃避酒驾可能遇到的检查,专门往偏僻的岔路钻,此刻倒是正好方便了北泉和卫复渊的行动。
卫复渊车技很不错,依照导航的提示,三下五除二拐到了出事地点。
“应该就是这里了。”
卫少爷将车子靠边停好,特意多留了个心眼,确定已经踩下脚刹,才熄火下车。
扎穿孟礼常的铁栏杆原本是一户人家的花坛栅栏,出事以后早已拆除,现在就剩下底部一圈螺丝印子了。
卫复渊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蹲下来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就算当初还有什么痕迹,现在也早该没了吧?”
他心说我一个学工管的,又不是搞刑侦或是痕检的,就算在这里蹲到天亮也不见得能发现什么。而且此地虽然偏僻,毕竟还是居民区,万一被路人当做可疑人员报了警,那自己该怎么跟警察解释他俩大晚上的在这里瞎逛呢?
“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卫复渊站起身。
“查案的事就交给警察吧,最多我们寄封匿名信告诉他们A君很可疑就行了……”
北泉抬了抬手,打断了卫复渊的话。
“你什么都看不到吗?”
他问。
卫复渊:“??”
大晚上的,又是在死过人的地方,冷不丁来上这么一句,着实让人脊背生寒。
卫复渊抖了抖,“看、看到什么?”
“……果然看不到吗?”
北泉轻声嘀咕:
“明明是天生的……我还以为你起码能‘看到’呢。”
卫复渊竖起耳朵,依然听不清北泉那句话中含混过去的四个字到底是什么。
就在他想追问时,北泉已经打开了他不离身的那只黑色提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只尾指长的香水瓶。
卫少爷:“??”
北泉拿着小瓶子走到卫复渊身前,拔开瓶盖,“低头。”
卫复渊条件反射地略一垂头,与北泉四目相对。
下一秒,一道冰冰凉的水雾喷到了他的左眼上,不疼,但有一种古怪的异物感。
他条件反射的伸手想去擦,却被北泉更快一步抓住了他的手,同时往他的右眼也喷上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