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晨咬着牙想把过去的自己给掐死。

……

纤长的手指紧紧的抓住床单，上面被尚晨揪出了一小道一小道的皱褶，就像一朵开在床上的花。

小九附身吻了吻他眼角渗出来的眼泪，把自己的手指挤进尚晨的指尖，变成了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

“我爱你，尚晨……永远都是。”

……

昏黄的客厅灯光下，荧幕还在一闪一闪的播放着他们之前的录像。

所有的系统做任务的时候都会有一段从头记录到结束的录像。小九心血来潮的从控制板中调了出来，说是今天要来回忆回忆他们之前的经历，结果自己却是第一个睡着的。

尚晨看了一眼已经沉沉睡去的小九，把铺在身上的小猫毯子轻轻的往旁边匀了匀，悄悄的盖在了小九身上。金玲玲巴咂着嘴巴说了一小段带着奶音的梦话，抱着尚晨胳膊的手又紧了紧。

祖宗沙沙的吃菜叶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这小家伙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进食。

腰还有些酸，尚晨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手伸到毯子下轻轻的揉了揉。

小九循着温暖靠前来，毛茸茸的大脑袋，无比熟悉的在尚晨胸膛上蹭了蹭。后者轻轻笑出了声，俯身在他的鼻尖落下一个珍重的吻，而后又盯着他眼底那颗无论看了多久都觉得温柔的小痣，伸出手去温柔的抚了抚小九卷翘的睫毛。

录像已经播完了，上面开始显现出沙沙的雪花来。

尚晨很轻很轻的用手够到了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刚要关掉的时候，电视跳过了空白期，又开始重新自动的循环播放起来。

“您好，这里是0911系统，竭诚为您服务。”小九的声音再一次从电视里传来，一切又回到了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

尚晨拿着遥控器的手顿了顿，他犹豫了一会儿，把遥控器重新放回了茶几上。

就这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