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蜕在以前就是一味中药,现在的蝉蜕更可炼器炼丹做食材,用途很广。不过物以稀为贵,除了那些修为极高的蝉蜕,幼崽的蝉蜕一般是不怎么值钱的。不过以少积多嘛,数量上去,价格也就可观了。
虽然没和小圆一起工作,但是小哈和小宽都知道小圆打工的地点在哪里。那群蝉生活在比邻湿地的一处蝉林里,那一片蝉林里的树木都是它们家的地盘,家族成员好几万。
甫一靠近那片蝉林,声势浩大的蝉鸣便铺天盖地地蔓延了过来——
“滋儿哇——”
“滋儿哇————”
“滋儿哇————————”
一声比一声高亢,撕心裂肺地,雄蝉们看谁叫得响亮,力图吸引到最漂亮的蝉妹子来与自己繁衍后代。现在除了比谁的声音响亮,还比修为的,通常修为越高的声音越大,更容易找到蝉妹子,求偶方式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是,现在的蝉鸣以修为的方式表现出,声音不再普通,如果雄蝉愿意,它就可以让声音中带上音波攻击,这也是雄蝉们最基本最常用的战斗武器。
至于蝉妹子,它们都是天生的哑巴,大抵是上天对它们的弥补,异变后它们能以振翅频率化为攻击方式,也是不可小觑。
就在昨天,这片蝉林里还是一番忙碌的景象,当时有无数的雀鸟在里面飞来飞去,它们和小圆一样都是被这群蝉雇来收蝉蜕的。它们会停在树干上,用自己尖尖的鸟喙将蝉蜕叼下来,装进随身的储物空间里,积累到一定数量后,就会飞下去与负责记录的蝉干事交接一下。
不过此时的蝉林里,除了蝉鸣,只有三俩只雀鸟在里面飞来飞去,其中一只就是小圆。
小圆此时显得很狼狈,很无助。它扑腾着翅膀,在一棵大树中央停留,对着一只巴掌大的成蝉不停碎碎念:“我根本没有弄碎一颗蝉蜕,是你冤枉我。你不能这样,我的工钱你一分都不能少。我知道,你见我是一只孤鸟,势单力薄所以才会想赖账,但是我可以去投诉你,之前沼泽地那群大水獭的事想必你都听过吧。到时候判决下来了,你不止要把工钱原数地补给我,还会丢了你在蝉界的脸面,岂不是得不偿失……”
对于小圆,那只成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鼓动着腹部,发出求爱的声音:滋儿哇——
小圆有点沮丧,但它大概已经习惯了对方故意的无视,一会儿又振作起来,毫不气馁地继续碎碎念。
藏在一边的小哈它们看着气愤极了,又心疼小圆,没想到它说的凭能力把工钱要回来,就是每天飞到这里像唐僧一样念经式的要钱。但蝉恐怕是最不怕念经的,它们每到发情期,就日复一日的滋儿哇,只有它念到别人怕的。
小宽急着问小哈,“怎么办啊,难道一直让小圆一直在这里耽误时间吗?”
小哈进入思考,头上的三把火更显严肃,它说:“我们回去找冬冬哥吧。”
趴在小宽背上的雪糕哼了一声,“不用回去找他,我有办法。”
没错,自诩大佬身份的雪糕这一路是被自己的储备粮,未来的鳄鱼小弟驮过来的。
小哈垂头看着还没自己大腿高的小不点,和小宽不耻下问,“你有什么办法?”
雪糕说:“先跟我去几个地方。”
雪糕这个老大是十分机智的,它把这半个月被它收服的小猫崽啊、小猎豹啊还有小狮子什么的,家住哪里都打听个七七八八。都在猫科区,小哈找得到,带着雪糕过去。两只根据雪糕的指引,挨个敲门,把凡是在家的小弟们都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