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清虽然这么说,但闯入阮杭脑海里的片段却十分蛮横,根本不听阮杭的使唤,但这些片段都是杂乱无章,很多都是在阮杭脑海里一闪而过,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一少部分无关紧要的留了下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阻碍,每次关键的片段出现都会让头痛加剧,甚至连想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我没什么事了。”十分钟后,满头冷汗的阮杭,从陈伯清怀里退了出来,面色苍白嘴唇红润,上面还有明显牙齿咬过的痕迹,阮杭这一段时间所经历的这种痛楚,虽然没有在陈伯清身上,但陈伯清却是感同身受,甚至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阮杭疼到发抖,疼到冷汗直流,却帮不上一点忙得的助,是阮杭完全无从得知,无法体会的。
“小软咱们回去换件衣服,先不说这件事了好不好。”只有陈伯清自己知道他是多想弄明白,多想验证一些事,阮杭现在能说话证明他确实好了很多,但陈伯清不敢再冒险,要是仔细看,陈伯清给阮杭擦汗的手,已经有些微微颤抖,他实在是被吓怕了,所以只能好声好气的商量阮杭回去,。
“没事,不疼了。”陈伯清想要抱阮杭回去,却被阮杭推手拒绝,意图十分明确,他并不打算回去,陈伯清再三劝阻阮杭却执意不回去,陈伯清无法只能在原地做了一个棚子,里面做了一个小炕,把阮杭抱了上去,自己则是抓着阮杭的手,坐在了阮杭身后,让阮杭能有一个靠着的地方。
“我做了关于威尔逊步伐的梦之后,中午的时候,脑子里又出现了一些片段,都是关于末世的,我似乎在x市待过很久,还有一些日常训练,还有那个人…”阮杭有气无力的说着,但一提到那个人,阮杭又皱起了眉头,刺痛的感觉又来。
“小软别说了。”陈伯清心疼的开口拦阻。
“真没事。”阮杭稍微坐起来一点,又继续开口:“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预知能力,但如果真的是,我们要注意一点了,那些片段里,我没有看见小诺他们,一个都没有,可是我好像听过高严名字,他似乎在一个暂居地里是一个二把手很厉害,不过小谨好像不在了。”
“那你梦里有我吗?”听了阮杭所说的话,陈伯清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下意识的问了阮杭一句。
“我觉得,那个我一直想不起来的人…可能就是……你……”阮杭说话的时候,手抓着衣襟越来越紧,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阮杭最后断断续续说出自己的推测,便再也没了动静,双目紧闭一直紧握衣襟的手,也垂了下来,滑落在一旁。
一幕幕熟悉的场景重演,眼泪瞬间从陈伯清眼中涌出,陈伯清嘴中不断地呢喃,是心底无法掩饰的恐惧,身边的人被陈伯清紧紧搂在怀中。
“还好,还好……”还好还有气息,还好心脏还会跳动,还好你没有再离我而去。
大雪纷飞的土屋中,陈伯清抱着阮杭的身体,脸一直贴着阮杭的胸膛,听着沉稳的心跳,一动不动也不想动,直到平复了心情。
阮杭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屋子,小屋的炕边守着几个小伙子,还有一直握着阮杭手的陈伯清。
阮杭还未睁开眼睛的时候,指尖的细微动作,已经惊动了阮杭和几个小伙子,所以等阮杭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围了一圈人,也不敢说话就焦急的盯着他。
“小软,感觉怎么样?”阮杭突然晕过去,而且一晕就是几个小时,陈伯清除了刚进屋的时候开过口,就一直没说话,这几个又急又怕,现在说话嗓子好像被磨过一般,粗糙的厉害。
“应该没事,就是没什么劲,让你们担心了。”阮杭翘着干裂的嘴唇,微笑的看向众人,随后又看了看眼球布满血丝的陈伯清,阮杭被握住轻轻握了握,安慰之意不言而喻。
“哥你这说晕就晕,咱们也没什么医生,你要是哪里不自在千万别不说,有什么问题咱们能一起想想办法,是不是上次丧尸挠的后遗症还没好?”几个小伙子不敢说话,宋源却敢,不过言语中全都是关心,语气也十分轻柔,和平常咋咋呼呼的样子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