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噩梦吧。”阮杭回忆了一下梦中的情景,被人救了应该不算噩梦,便否定了陈伯清关系噩梦的说法,不过:“我很爱做噩梦么?”
“嗯,做梦还不老实,有的时候拳打脚踢的。”陈伯清做出无奈的样子,又侧着身躺回了阮杭身边,手上还捏了捏阮杭的手掌,上面的薄茧都是末世后一点点磨出来的,有的水泡还是他亲手挑开的,陈伯清心疼,却不能让阮杭一直在他的保护下生活,更何况这次事情发生……
“是么?我怎么都不知道?难怪经常一醒来就在你怀里,控制我费了不少劲吧。”阮杭有些不好意思,说话的时候笑呵呵的尽是讨好。
“嗯废了不少劲,不使劲搂着,你说不定起来就一身伤,要不以后睡一个被窝吧,单人被漏风太冷了。”陈伯清说的一字一句都没有虚假,但目的却并不是那么简单。
“好,等回头空间弄好,咱们拿两床大被出来,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哥。”阮杭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随后又扭头找了一下屋里的钟,只是屋里摆设阮杭也记不太清,扭了半天也没找到,万般无奈之下,才问到:“哥,现在几点了?”
陈伯清闻声,便松开了阮杭的手,顺着两人褥子的边缘,摸到了手表:“七点半了。”
本来陈伯清的手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摘,只是后来跟阮杭偶尔睡一起的时候,陈伯清怕刮碰了阮杭才摘了下来,习惯一直持续到现在,已经成了自然。
“七点半了嘛!”阮杭听见七点半,还当自己是身体倍棒的健康人,瞬间要起身坐起,结果伤口被拉扯到,阮杭又闷哼一声,面部扭曲的摔进了陈伯清怀里。
陈伯清被阮杭胳膊肘砸了一个正着,一个大小伙子体重不清,陈伯清却只是皱了一下眉头,便搂着阮杭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再有什么动作,扯痛了阮杭: “小软不疼,不疼,能不能慢慢的躺回去,要不要我来?”
“嗯。”阮杭隐忍的声音,从陈伯清怀里发出,随后委委屈屈的道:“你来吧,我动不了了。”
陈伯清搂着阮杭慢慢躺下,然后就开始语重心长的教育,阮杭被教育的有些抹不开面,随即张巴嘴要为自己辩解几句:“我睡一觉就不怎么疼了,忘了还有伤口。”
“这都能忘,心多大,没心没肺,难怪……”陈伯清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给阮杭盖了盖被子:“你再躺会,他们还没起来,不着急。”
“不是,难怪什么?说话一半一半的,急死人。”阮杭被陈伯清包的严严实实,就剩脖子以上,能灵活的动作,追着陈伯清转了半天,逼问那半截话。
结果被陈伯清来了一个捧脸杀,再加上对眼决斗,直到阮杭眼睛干涩,才眨巴眨巴眼扭过头消停下来。
“那个什么,空间怎么样了?”两个人仗着窗帘阻挡阳光,屋里灰突突的跟晚上没什么区别,又钻回了被窝,不过人折腾了那么几下,是没睡下去的心思了,干脆并排躺着闲聊。
“还是进不去,没什么事,东西都还在……”两个人躺在床上慢慢悠悠聊了一些末世前的事,又聊了一些空间的事,直到外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做饭声,陈伯清才起床,搂着阮杭把阮杭半抱了起来,还把自己的被子叠好,衣服穿戴整齐,随后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