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那可是……”
他没忍心说下去。
鲲鹏无措而失神地看着破坏如此美丽脊背的白骨,锐利的骨折成刺一般的形状,看得人心惊。
烛龙司万里长风,吞吐日月,大地是他的脊骨,汪洋是他的叹息。
不周山崩,那是大地的脊骨断裂,亦是将烛龙的脊梁,生生折损。
难怪他如此反常,又伤得如此之重。
“我……我去搬暖炉。”
他急急忙忙,甚至烫红的暖炉把手烫了手都不在意,放下暖炉,屋子里似乎回来了些许暖意。
鲲鹏忙进忙出,搬来许多暖裘拥住他,可烛龙就像是深冬里的霜雪,怎么也暖不热。
他可真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我……我要去找青阳。”
鲲鹏看着骇人的伤口,无力感像一头野兽,收割了他的五脏六腑。
“别惊动他。”
烛龙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冷白雪光和深重伤情,让烛龙的肤色看起来像化雪一般脆弱,连他握着鲲鹏手腕的指尖,比起鲲鹏温暖滚烫的体温,更显得无比冰凉。
“不行,万一有什么 ”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