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但说无妨。”
“子珏以为,策无良莠,但看时势。盐铁私营也好、国有也罢,全凭当下时势如何。”
“大胆!楚国亦盐铁国营,难道你个黄口小儿,要忤逆楚王不成。”人群中即刻有人反对。
淮安王即刻打断这位直言之臣:“刘爱卿莫要着急,且听子珏说完,再行讨论也不迟。”
伍舒扬并无愠色,确切的说,他虽年纪尚轻、风姿潇洒,但这风中不仅带刃,还是不展锋芒、细心敛起的刀刃,只有仔细寻思,才从他平静的黑眸中读出些征服和攻击的意味。
他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润无争。
“盐铁国营确好,先贤国库空虚之时,曾依此国策凝聚民心、充盈国库,奠定数百年清平盛世……”
张永清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若是乱世则需收归国有统一规划,若是盛世,实则无需忌惮,大可放开竞争。
他的阐述条理分明,旁征博引,具有很强的说服力。一群大臣吵嚷个半天非黑即白的事情,被他一席话理得清清楚楚。
张永清倒认同他的看法,可他心里不太舒服,并不打算认可。
淮安王的神色毫无遮掩。他就像欣赏什么杰作一般,转头看着子珏,脸上挂着出神而轻柔的笑容,仿佛温润的泉水,莫名地有些动人。
张永清立即收了眼神。
一席语毕,淮安王眉眼神色:“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朝臣左顾右盼,面有难色。
“那,就按子珏说的办。”
张永清当即按捺不住,合手进谏:“恕臣直言,此人无官无爵,一番妄议再行传达,是否过于儿戏?”
“张卿所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