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她真的好冷。她只穿了一件裙子,而这里甚至比家里的冷冻室都要冷上不少。
紧接着,是窒息。她竭尽全力呼吸,但狭小的空间只让她头脑更加发晕,她的右边大脑完全不听使唤,视野里也开始爬上灰色的雪花。
这是死亡么?像一个人孤独地跌入黑暗的海底 无法阻止无法挣脱无能为力。
为什么是今天。
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是埃迪蒙托。
神爱世人,如果这是真的,天神为何会允许这一切发生。
*
“明庶,你怎么了?”
简明庶的手已经拂开了分数维度的涟漪,但他的动作却凝滞在空中,他在侧耳聆听。
“明庶?”
“没什么。可能是我听错了。”
泰晤士河冰冻。多瑙河冰冻。塞纳河冰冻。连亚得里亚海都开始缓慢结冰。这怎么可能 这太不可能了。尤其是亚得里亚海。还有广播中出现的格兰萨索国家实验室……
明庶挥开他耳畔的杂芜声音:“格兰萨索国家实验室,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飞廉思索一番:“或许,你该问问鲲鹏。我并不知道这个地方。”
明庶垂眸,这时候是爱尔兰早上八九点,酆都市大约是下午四点钟的样子,这时候鲲鹏可能正在上课。
“我回去再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