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听觉。
万物都在朝他倾诉,他甚至能听到时间和历史的声音。
他听到大洋深处海鱼溯回的声音,听到夜风拂过、萧瑟的叶飘落在地,他甚至能听到无数人的低语。
最后,是感觉。
他能见证东半球静谧的夜空,也能感受西半球微凉的晨曦,他甚至能感受到数百光年外,荒凉的无人星云。
他没有存在,却无处不在。
四周风云涌动,他甚至吸引走了所有的星光。光子和粒子围绕在他身边,烁动的影落在他好看的脸上。
飞廉迟疑地前行几步,他在确认。不久,飞廉的眸中全是欣喜的光,它屈下前肢,谦卑地俯下高傲的颈。
银色巨鹿的角虔诚地伏在地上,它行礼。
“欢迎您归来,主人。”
正在此时,碎石之路的末端,爬上来一个干枯的血尸。他看起来形容枯槁,沾满血污的眼里却全是痴迷。
他用尽全力,爬上全是冰雪的平台,碎石之路的尖刺拉出他的内脏,淋漓的血在冰雪之上拖出一道血痕。
简明庶轻轻落地。
伍舒扬的披风覆在他肩上,透过满是裂隙和血痕的披风,明庶的背影,依旧熠熠生辉。
血尸抬手,喉中发出些漏风的古怪声音。
他爬呀爬呀,渴求又着魔,他的天神怎么距离这么远,他怎么,还不能将他收于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