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愧疚感慌了他的心神。
这一盏,他没能饮下,痛楚折磨得他手腕乏力,额上有如战鼓敲击,他勉强用左手撑住身体,金盏滑落,悠悠地浮沉在烈火上。
喷泉后方的黑暗中,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舒扬。”
温柔的美人自喷泉而出,冷白的火焰勾勒了他的光影,他的背后是张牙舞爪的利刃、是白骨与尸骸的刑场,然而这一切,更衬托地他美好无比。
伍舒扬站着没动。
明庶绕着他转了一圈,又调皮地从他右侧探头,含笑靥靥,望他。
“舒扬,你怎么啦?”他声音很柔和。
冷光一闪,伍舒扬反手扼住简明庶的手腕,他手中的石刃哐当落地。
他扯着手腕,蛮横地将对方拉近:“不许亵渎我的神明。”
业火当空,化作利刃,几乎要直锥上“简明庶”的心脏。
温柔美人侧头,他微卷的发落下,无力又柔美。伍舒扬一怔,几欲贯穿明庶身体的业火停了一秒。
一秒犹豫,足以让局面,彻底反转。
地上迅速生出玫瑰荆棘,尖刺楔入他的菲薄的肌肤,拉出淋漓的伤口,将他紧紧绑在石柱之上。
“这张脸,真是你的软肋。”
眼前之人戏谑地笑着,以一枝玫瑰花,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现在,在你的眼中,我是不是明庶,好看又动人的模样?你可真幸运,能被这样的美人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