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翻倒。
均匀的水珠扬在空中,落成细碎的雨。
明庶被按倒在浴缸上,伍舒扬揽着他的后脑,把自己的慌乱癫狂全部还给对方。
丝带随波逐流,无力地漂在水面,摇摇荡荡。
伍舒扬还是太高估自己。
他引以为傲的克制,在明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甚至每个眼神,都像是颗子弹,次次击中自己的靶心。
在他面前,自己几乎次次失控。
明庶无依无靠,被斜斜按倒,舒扬的胳膊是他唯一的依托。他甚至觉得,自己摇摇欲坠,几乎要沉溺进浴缸中。
他勉强抬起了手腕,却被捉住,伍舒扬掌心滑动,分开了对方的指,蛮横地相扣。
这种危险的氛围,让人几乎要发疯。
说不清这个窒息到让明庶视野迷乱的吻持续了多久,等他恢复微弱的理智时,自己还没出息地揪着舒扬的衣襟。
他总是这样子,让人紧张又让人惶恐,让人迷乱又让人心悸。
在他看来,伍舒扬在名为明庶的战场里,简直所向无敌。
抵挡不住他的软化忍让,更招架不住他的直面出击。
他快要回想不起,最初冷漠的伍舒扬。
人可真是奇怪,只是加了点佐料而已,就能产生这么奇妙的化学反应,甚至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