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明庶问。
“你。”
然后就真的不可收拾。
明庶的身体原本就有些发虚,热水一泡, 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现在更像是完全攀在对方身上, 靠着他的支撑才能坐稳。
反应过来时, 他居然跨坐在对方膝上亲吻,水淋淋的手捧着对方的脸颊,吻得深情又认真。这个姿势让他心里羞耻又难受, 但却欲罢不能。
伍舒扬蒙着眼睛, 他的吻原本是内敛而温柔的,先是抚慰般缠绵,越到后来越发有些失控。他甚至捏紧了自己的后颈, 动作蛮横到有些窒息。
他在放肆张扬他的所有权。
从这些动作里,明庶体会到了他缄默下涌动的浪潮,体会到了他内心深处的奔腾的占有欲。
如果明庶有力气,出于羞涩, 也许会推开他。可现在,他只能被完全禁锢钳制,己方城池接连失守,完全征服。
甚至到二人分开,他还软倒在对方肩头,细微地喘着气。
他们一时都有些忘情,忘记了片刻之前意见还有分歧,忘记了再久之前几乎要生离死别,忘记了石门前该不该心控他的争端。
仿佛两块磁铁,不管不顾、天生吸引,却又那么理所当然。
满地都汪着水,伍舒扬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湿透。
如果不是他蒙上了眼睛,如果不是吹灭了灯烛,如果不是屋子里晦暗不清,眼下一地的潋滟水光,这么个水当当的人伏在自己怀中,可能局面会更加失控。
明庶用仅剩的力气,微弱地倾身,回温般吻了吻他的侧颈。
这个温馨抚慰的动作,却让对方格外紧张。
他想搂紧,却在愧疚自己的动机,而明庶一次次的呼吸落在颈间,更是活生生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