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诗友真坏。”
“他不知情。”伍舒扬耐心解释道,“别怪他。”
提到这个人的时候,伍舒扬一改此前的持静,似乎格外的柔情、也格外耐心。
“后来呢。”
简明庶注意到他的语气差异,显然冷淡了许多。
“后来诗友知道了内情,知道小羊四处无依之后,不仅上门道歉,还邀他到自己的宅院居住。最开始,小羊是不愿意去的,直到诗友承诺,能助他见到淮安王。”
简明庶不语。伍舒扬暂时没察觉出他的异样。
“宅院里人不多,诗友也时来时不来,小羊等来等去,等了许久,院子里除了他的诗友,似乎没有他人 ”
简明庶忽然低叹了口气。
他翻过身子,没再盯着眼前讲故事的沉静美人:“这个故事不好,我不想再听了。”
伍舒扬迟疑了会儿,他没说话。
明庶太聪明了,一切蛛丝马迹,都无可逃避。
“之前和你一起来过这里的,是谁?”
简明庶背着他,凉薄的星光落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瘦削单薄。
“……是青阳。”
“青阳。”他冷笑一声。这种称呼方式,真是亲昵。
难怪石室初遇,他胡乱和简青阳攀关系的时候,伍舒扬的神色那样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