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ute.”[3]
“Salute.”
明快甘醇。两杯香槟依偎在桌上,涌动着澄澈粉色的气泡。
伍舒扬轻轻道:“以天为盖,以地为舆,四时为马,乘云陵霄。”[1]
“天空为车盖,大地为车厢,四季为良驹,直上云霄。” 简明庶坐在他身侧,眉眼含笑,收入满目星辰,“《淮南子》的开篇。”
“类似的句子,后来有个人,写出了更美的说法。”
简明庶右手斜着桃红色的香槟酒,仔细欣赏身侧坐着的沉静美人:
“大海敞开着,我的热那亚人
把船儿驱入一片蔚蓝里
万物闪着常新的光华
我在空间和时间上睡意沉沉 ”[2]
“尼采。”伍舒扬侧过脸看他,说出了问题的答案。
“满分。”
简明庶亲了亲他的眉尾,以示奖励。
两个人静默了会儿没说话,仿佛这片刻的沉默,正如尼采诗篇的结尾一样:
现在,就是永恒。
“好不真实。”简明庶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