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呜咽远去,室内骚乱终于落定。
简明庶落地,心脏却袭来一阵灼热痛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他的心。
他对自己的体能一向相当自信,即使是休息日,日常锻炼也没有断过。这种痛感,对他来说实在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这难道是黑猫说的,每个creater的“积木”有限?
他揪着心口的制服,蹙眉蹲在地上,头顶的老式电杠忽然全部点亮这些电杠,明明已经被自己全部炸毁。
刚刚操纵水的creater听着像是被一击打晕,也就意味着,对方,绝不止一个creater。
要么是站在天花板上的游鼠、要么是和大虫撕扯的蛮牛。
刺眼的灯芒扎得人满目白光,简明庶本能地闭眼躲避。眩光中,他慢慢睁开一条缝隙,整个视野模模糊糊,全是重影。
他右眼上的单镜夜视仪被人蛮横扯掉,重重地摔在地上。
重影对齐,他的目光终于适应了亮光,看清了对面人的脸。
这人穿着黑色连帽衫,兜帽拉起,随手插着兜站着。他一头黑色中长发,眉眼细挑而修长,显得颇为凌厉。
此人身后,一个全身黑衣之人伏倒在地上。简明庶推测,可能是刚刚失控,被击晕的对方的creater。
眼前之人信手拔出胸口扎着的利刃, 啷丢在地上,轻蔑地抽了抽嘴角“你是个creater,我说的对么?”
旁边人影一闪,有人反掰着简明庶的左臂,强制他伏下身子。他回头一看,按住他的人生的高大壮实,只是脸上身上伤痕累累,颊上全是糜烂翻出的伤口。
简明庶扫到了他的来向,一只小卡车那么大的白色节肢昆虫仰翻着,口钳、四肢、翅膀,能拧下来的都被拧了下来,昆虫的一只腿,还正在孱弱地抽搐。
这个按住他的人,应该是和大虫搏斗的蛮牛,那么眼前站着的,应该就是倒挂在天花板上的游鼠。
游鼠蹲下身子,捡起带着心头血的利刃,刀尖轻轻抵着简明庶的下巴,迫使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