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脸上都贴满了白色纸条,看起来鲲鹏输得最多, 真一最少。
“又抽王八哪。”简明庶随口问道。
鲲鹏将脸一迈:“谁在说话?是昨天那个 为了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将亲亲的爸爸拒之门外的人么?”
鲲鹏这句话就像在湖水中丢入一颗小石头,宝蒙和长乐不住地打着眼色,笑的怪里怪气。
“干的。”简明庶订正道。
“重点在是亲爸爸还是干爸爸么?”鲲鹏两眼一瞪。
“大教授。”简明庶上前几步,将他脸上的纸条全部拽了下来,仔细盯着他的眼睛,“重点在我有点急事儿,麻烦您送我一程。”
“不送。”鲲鹏不以为然。
“哎呀……”简明庶笑吟吟地直起腰来。
他刻意举起右手,手上挂着三个鼓鼓囊囊的锁灵囊,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锦囊太沉,晃晃悠悠,险些被他颠到地上。他不多说,颇有兴致地看着鲲鹏紧张的反应。
鲲鹏盯着这三个锦囊,好像他手里晃着的是什么炸弹一般。他只纠结了三秒不到,立即乖乖投降:
“好好好,我送,我送。怕了你了。”
鲲鹏赶忙起身,边说着,边想接下三个锁灵囊。
简明庶将三个锁灵囊往手里一收,笑道:“到了再给。”
鲲鹏毫不掩饰地翻了他一个白眼。
虽然不情不愿,载起简明庶,鲲鹏算是驾轻就熟。自小,这个卷毛小子就爱瑟缩在鲲鹏的羽毛下,只要倏忽一瞬,就从华夏大地飞到了欧罗巴大陆。
那时候,帕格尼尼摄人心魄的音乐正燃烧整个欧洲,鲲鹏心思一动,让简明庶也习了小提琴。从此之后,他身边就多了个人肉弦乐器,有事没事来一曲,倒也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