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开门,让我进去说。”
房间里还躺着个来路不明的人,简明庶心里有些没底,贸然放了鲲鹏进来,还不知道这老不正经的家伙胡乱诌些什么。
他撑着门,强硬道:“就在这里说。”
鲲鹏原本没什么疑心的,他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却勾得鲲鹏疑惑地看了简明庶一眼。
简明庶虽然对大鹏没寻常父子那种拘谨客气,甚至说是称兄道弟也不为过。但好歹也有二百年相伴的恩情在,这么强硬的拒之门外的情况,似乎从来没有过。
他的目光落在了门口,一双陌生的黑色皮鞋上。
看起来,脱下鞋子的主人还很慌乱,皮鞋虽然打理的齐整锃亮,但却东一只西一只的翻着,看起来脱得非常慌忙。
鲲鹏的脑海中,迅速脑补了一场干柴烈火的大戏。
“啧啧啧啧……”
他盯住眼前清雅温和的人,仔仔细细观察起他的神色:“小萌庶,你不会……带人回来了吧。”
平日里简明庶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无影无踪,他脸上飞快闪过一瞬惊慌,紧接着又泛起点红晕。
鲲鹏戏谑地看着他,真相真是藏了头就露尾,昭然若揭。
简明庶被他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惹恼,这门,当下就要摔在鲲鹏脸上。他见缝插针,立即挤进一只胳膊,夸张地胡乱喊起疼来。
简明庶叹了口气。大鹏真是白活了几万岁,一点端庄持重的样子都没有。
“……我还没关呢,您的疼喊得早了点。”
鲲鹏趁势探出半个肩头,追问道:“你是不是带人回来了?你 天哪!这是谁咬的!”
简明庶右脖颈上留了一圈殷红的齿痕,灰蓝色的上衣也沾上了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