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简明庶飞速夺了他的火机,一脚将这人踹开。他被地上的横尸绊倒,一个踉跄,摔进了祭坛正中央开肠破肚的人身上,脸朝下摔了个嘴啃泥。
[英珠,你看好宝蒙她们。]
简明庶提着铁钩,打着火机,没几步就走到了房间另一头。
打火机烁动的火苗燃亮了房间另一头,放着一组欧式贵妃榻,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你确定这里有人?]简明庶问。
[奇怪,我看着是有的。可我看不清层次……院长,你明白的,我只能看到虚影和魂火。]
[懂。]
他拉开贵妃榻罩布,甚至弯下身子察看沙发底部,均一无所获。
身后的油画肃穆而巨大,火光只能照亮一部分油画。苍茫的大海上,一艘巨轮淌过。远方,一个巨人影子伫立海面,身边炸开无数触手和垂须。
“明白了。”
简明庶一钩拉开油画,撕开了一个长口。他干脆迈开长腿,一脚踹上去,油画应声破出了一小片口子,里面露出半个蜷曲的人。
他刚要向前一步,左侧腹部却狠命挨了一钩,左肩上像是被人用力啃咬撕裂,顿时鲜血如注,温热的血润透了他的衣衫。
刚刚被他一脚踹上祭坛的人,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一口利齿狠命咬着他的肩头。另一侧,英珠奋力拖着宝蒙,她的手上拿着长长的铁钩。
“我去你的。”
简明庶横过一钩,哐地将狼头面具砸得两眼一翻。奇怪的是,狼头面具似乎并不畏惧疼痛,依旧死死咬住简明庶肩头。
他的牙齿,是细碎锋利的形状,两眼瞳仁南辕北辙,都在眼眶外眼角 刚刚简明庶扼住他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
简明庶丢了铁钩,捞出石敢当,当头一拍,狼头面具终于松口,游移着向另一边走去。他走路的模样也很奇怪,明明拧着头盯着简明庶,走路的方向却是朝前斜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