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喊着,一面奋力蹬着拉住他腿的人,用右脚踹他的头。下方死命吊着的人发出了一阵哀嚎和尖叫,似乎已经有僵持不住的摔了下去。
原本简明庶这句话只是随口戏谑,对方这个举动却结结实实地恶心到他了。他迟疑片刻,梅花面具却将他往下一拉,呵斥道:“拉我啊!你怎么不往上拉!”
这一扯,带着下面十几个人的重力,简明庶被扯得险些大头朝下,直栽下去。
这样僵持下去不行,如果不奋力拉上来几个,极可能连自己都被带下去。
他单膝跪在肝脏上,卯足了劲儿,好不容易才把梅花面具的上半身扯上看台。梅花面具这才松开简明庶手腕,牢牢趴在肝脏边缘,如释重负般地大笑起来。
休息片刻,简明庶还打算再捞上来几个人,忽然,有人揽住他的前胸,强迫他后退了一大步。
他刚刚站稳脚跟,一张猩红大口自看台奔涌而出,又钻进了地下。
原来刚才肝脏看台碎裂的元凶是它,一条巨大的沙地蠕虫!
这虫大约有地铁隧道那么粗,没有任何五官,只独独留着一张吸盘式的嘴,嘴里层层叠叠长满了几层牙齿。他撞烂了看台,复而又钻入地面。[2]
刚才搞大联欢一样的歌声登时停止,紧接着,尖叫声不绝于耳。
被简明庶拉上来的梅花面具的身体,被巨噬虫吞噬得只剩下半个,他还留着些意识,强撑着上身徒劳地到处爬动。
这景象颇为骇人。
“什么人,都敢碰你。”
看到简明庶脱险,伍舒扬正了正身子,垂着眼帘盯着他的手腕。简明庶的手腕被抓捏得满是血浆痕迹,还被捏的有些发红。
他的手覆上了结实利落的手腕,一阵极有侵略感的刺骨寒冷,从伍舒扬捏住的地方传来。
“ 痛!”他力道太足,简明庶皱了眉头,低喊了一声。
伍舒扬闻言,立即松了些力气。